今天三國網小編給大家帶來嵇康沒有對司馬昭構成威脅,為什麼司馬昭還不放過他?感興趣的讀者可以跟著小編一起瞭解。
做人,得在軌道上走著。沒有骨氣難以立身,沒有品行難以立德。歷史上的名人大家,都用手中的筆書寫歷史的沉浮,描繪人生的喜樂,刻畫滄海橫流。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有人文筆精彩絕倫,有人立意高遠,有人才思蕩漾。他們留下了大量膾炙人口的作品,成為我們享用不盡的精神財富。
今天,我們說說曹魏時期的思想家、音樂家和文學家嵇康。他是一位特立獨行、個性鮮明、不落俗套的大文豪。談論魏晉風骨,嵇康始終是一個繞不過去的高度。
出生在今安徽省濉溪縣的嵇康,迎娶了曹操的曾孫女長樂亭主,有了走入上層社會的基礎條件。但他有脾氣,注定是一個官場的失敗者。因他有才華,注定會成為一個文學家。
一封《絕交書》,撐起了他的豪邁人生和不朽品格。
《與山巨源絕交書》是嵇康寫給好友山濤(字巨源)的一封信。在這封書信中,嵇康向好友山濤分析了自己與當時官場的「八字不合」和格格不入。
常言道,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一個人在幹什麼,不代表他就能幹好什麼,也不代表他喜歡什麼。
嵇康牴觸官場,不能和當時的那股子風氣同流。一開始,他的內心就溝壑縱橫。
儘管嵇康的好友王戎曾說,自己和嵇康一起在山陽居住了二十年,「未嘗見其喜慍之色」。
不喜不悲,不是無喜無悲。不喜不悲其實是大喜不喜、大悲不悲。
果然,面對司馬昭,嵇康表現出了極其強烈的厭惡情緒。
早年,嵇康生活清貧,日子恓惶。一次,他和好友向秀在家門口打鐵。就在這時候,穎川的豪門公子鍾會來訪。鍾會在司馬昭手下混得風生水起,像模像樣。一看是這個傢伙,嵇康埋頭打鐵,不去理會鍾會。
鍾會忍者怒火,等待許久,準備折身而返。
「何所聞而來? 何所見而去?」嵇康這時候發話了。
「聞所聞而來,見所見而去!」 尷尬的鍾會瞬間憤怒。說罷,他憤然甩袖離去。
敢惹大將軍司馬昭的紅人,厄運一點一點逼近嵇康。
在嵇康那裡吃了一鼻子灰,鍾會給主子司馬昭打起了小報告。「嵇康,臥龍也,不可起。公無憂天下,顧以康為慮耳。」
心懷鬼胎的人往往喜歡聽鬼話。
鍾會這麼一說,司馬昭心裡很不舒服。
「康欲助毌丘儉,賴山濤不聽。昔齊戮華士,魯誅少正卯,誠以害時亂教,故聖賢去之。康、 安等言論放蕩,非毀典謨,帝王者所不宜容。宜因釁除之,以淳風俗」。鍾會又補上一刀,完全把嵇康當做了司馬昭的「假想敵」。
作為當時的文人領袖,嵇康在知識分子群體中有著驚人的號召力。雖然不參與政事,但是因為姻親,他和曹魏相對親近。而對司馬家族的本能疏遠,又在鍾會的離間之下,溝壑越來越大。
嵇康完全被列入了司馬昭的黑名單。
既然不能為我所用,不如提早幹掉。司馬昭不願意看到嵇康成為他的絆腳石。
貪權的人往往是心底陰暗的人。在鍾會的挑唆之下,殺死嵇康的念頭在司馬昭心中迅速生長。
嵇康離枉死,只差一個噱頭。
到了景元四年(263年),與嵇康相識的呂巽和呂安兄弟倆鬧出了一場矛盾。哥哥呂巽迷姦弟妹徐氏,兄弟二人反目。這時候,嵇康出面調停。他勸呂安不要把哥哥告到官府,以免損害家族的顏面。
就在這時候,哥哥呂巽卻擔心事情某一天敗露,弄得自己身敗名裂。他乾脆先發制人,一紙訴狀先把弟弟告給官府。呂巽誣告弟弟呂安不孝。不孝是曹魏時代的重罪,呂安便被捕。
簡直豈有此理!看到小喜歡的呂安無辜入獄,嵇康出來作證。
善良有時候是有情人的宿命。
鍾會知道這件事情後匯報給了司馬昭。嵇康變成了成了污蔑他人的惡徒。
那時候,皇帝曹髦有名無實,形同傀儡。軍國大事實際上都掌握在司馬昭手中。
幹掉手無縛雞之力的嵇康,司馬昭甚至不需要動一根指頭。
「康將刑東市,太學生三千人請以為師,弗許。」三千手無寸鐵的讀書人也攔不住無冕之帝司馬昭。就這樣,一代文豪嵇康,就在一曲《廣陵散》之後,曝死街頭。
權力的魔性在於讓有些人上癮,讓有些人卑微,讓有些人無所適從。作為嵇康生命的最後寄托,《廣陵散》縈繞在無數有志之士的心頭。
嵇康走了,風骨卻永遠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