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稱帝后意欲東征孫權,雪關羽之恥,群臣多諫,劉備一概不聽。222年,劉備在猇亭被陸遜大敗,退兵還白帝城,不久去世。諸葛亮感歎:「法正若在,就能夠制止陛下東征了;即便東征,也不至於如此大敗。」
法正是誰?連諸葛亮都勸不了劉備,為什麼他能?
法正字孝直,是(右)扶風郿人。建安初,入蜀依劉璋,但是既不為劉璋任用,又總被其他人譭謗,因此很失意。
208年,張松出使曹操,歸來後勸說劉璋與曹操斷絕來往與劉備交好,並推薦法正去見劉備。法正回來後說劉備雄才大略,想追隨卻無緣。後來劉璋聽說曹操欲遣將征張魯,很害怕,張松就勸說劉璋派法正迎先主,討張魯。法正給劉備獻計趁劉璋無能奪取益州,成就王霸之業。
鄭度勸劉璋趁著劉備根基未穩打劉備,劉備聽說了很害怕,法正說劉璋是不會聽的,後來果如法正所料。
建安十九年,蜀郡太守許靖將逾城降,後來敗露未果。劉璋投降,劉備就因此而不厚待許靖。法正說:「許靖雖然沒有才華,但他在天下享有很高的清譽。現在主公剛創大業,許靖清名,四海名揚。若對他不夠大禮,天下人會認為主公不重視賢才的。應該厚待他,讓遠近之人都能感受主公對待賢者的重視。」劉備於是厚待許靖。
建安二十二年,法正對先主說:「曹操一舉而降張魯,定漢中,不因此勢以圖巴、蜀,而留夏侯淵、張郃屯守,身遽北還,此非其智不逮而力不足也,必將內有憂偪故耳。現在我認為夏侯淵和張郃的謀略不如我們的將帥,舉眾往討,則必可克。攻下巴蜀後,廣農積穀,觀釁伺隙,上可以滅賊寇,中可以拓境土,下可以守要害,為持久之計。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不能錯過這個機會。」
建安二十四年,先主自陽平南渡沔水,據山慢慢前進,在定軍山紮營。夏侯淵帶兵來爭地,法正見夏侯淵沒有防備,認為可以進攻,劉備命黃忠乘高而下攻擊,大破夏侯淵軍,夏侯淵被斬首。曹操西征,聽了法正之策,說:「我就知道劉備沒有這個能耐,肯定是有人幫他。」
曾有一次,劉備與曹軍戰鬥,形勢不利,劉備大怒,不肯退兵,大家都不敢勸。此時箭如雨下,法正走到劉備前面,劉備說:「孝直,躲箭啊。」法正說:「明公都親冒矢石,況且我們呢?」劉備於是說:「孝直,咱們退吧。」遂退兵。
法正善出奇謀,這一點諸葛亮也很欣賞。他深謀遠慮,衷心輔佐劉備,一度超越諸葛亮,成為劉備身邊最受器重的大臣。法正死時年僅45歲,劉備為此哭了好幾天。
所以諸葛亮感歎,要是法正在,劉備肯定能聽從他的話,不會有猇亭之辱。但由於睚眥必報,曾經擅殺掉幾個詆毀自己的人,所以為人詬病,陳壽也評價他說「著見成敗,有奇畫策算,然不以德素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