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對關羽的英雄事跡總是讚不絕口,不管是溫酒斬華雄還是千里走單騎,從斬顏良誅文丑到華容道義釋曹操,無不讓人津津樂道。於是關羽成了武聖,成了忠君與義氣的化身。從宋朝開始,經過說書人的表演和戲劇舞台的藝術化的誇張,他更成了任何人都無法比擬的神——由人而變成的神。在滿清人統治中國時,漢民族的思想和民族感情讓滿清人頭痛不已,最後,他們在關羽身上找到了政治的號召,於是,關羽變成了當時最為人崇拜偶像,以至於香火遍地,不光是中國,就連遠在邊地的朝鮮都對其頂禮膜拜,盛況空前。
可是,今天我們拋開《三國演義》這本影響了幾代人的小說,發現關羽似乎並沒有那麼出色,跟演義裡的張飛倒是有點錯位了,很多時候他不過是一個有勇無謀的莽漢而已,在他舉兵進攻魏國之前,他對待孫權方面的時候表現出不應有的敵對情緒,面對魯肅對他的譴責,他雖然對這位長者的話絲毫挑不出毛病,也無法挑出毛病。但是他並無任何歉疚之情,反而更加變本加厲,搶奪湘水關卡糧倉,使得孫權這一方面,把親密的盟國和摯友硬生生的逼成了死敵。
關羽是跟劉備打游擊出身的,帶領大部隊的機會並不多,指揮大兵團作戰的經驗更是幾乎沒有,因此,讓他帶隊對別人發動滅國性戰爭,是不切合實際的,當他在僥倖水淹七軍,並收編孫狼的變民集團之後,便沾沾自喜,以為可以獨步中原,然而,在樊城之下,久攻不克,又敗於徐晃之手,全軍潰退,鎩羽而歸。當呂蒙在他背後舉起刀時,他已經敗了,我們沒有理由相信,關羽一定能夠戰勝曹仁,即使能夠,當他面對久經戰陣的曹操,我們也沒有理由相信他會勝利。
當趙儼的計策付諸實施時,連我們都不知道,射向樊城和關羽軍營的兩封信哪一份是真本,哪一份是拷貝,關羽過於相信自己的統御能力,遲遲不撤,並讓戴罪的麋芳和傅士仁守備後方,自己出戰,結果,後院失火,歸路全無。在樊城撤退的時候,和當年劉邦與項羽在滎陽的場面一模一樣,而關羽的軍隊不斷有人逃亡,這是什麼樣的一支部隊?然而當南郡被呂蒙陷落之時,關羽竟然多次派出使節與其互通消息,以至於給了呂蒙可乘之機,使得關羽軍心渙散,不斷出現逃亡現象,我們不能理解,關羽一直派出使節,不知想得到什麼!
目光短淺的人總是覺得要對自己的主子無時無刻表現出絕對的忠誠,要讓主子看看,「你看,我可是為你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關羽的排外性就體現在這裡,當初諸葛亮到來,他排斥諸葛亮;後來有了黃忠,他又排斥黃忠,在劉備的勸說下,他才對諸葛亮的態度有所轉變;而在費詩的勸說下,他才對黃忠的態度有所轉變,假設沒有費詩,那麼劉備就會面臨一個很難選擇的問題,如果偏重黃忠,那麼,我們不能保證關羽會懷有貳心,如果偏重關羽,那麼黃忠可能會叛逃,麋芳和傅士仁就是很好的例子。關羽式的愚忠,只能替忠於的對象,把天下人都得罪光。
關羽是一個沒有謀略的莽漢,他最大的錯誤不是他的為人,而是他破壞了諸葛亮的「隆中對」全盤戰略。當諸葛亮和魏延死後,可惜蜀漢帝國的命運已定,再也沒有復興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