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喝酒也是一門技術活,他不僅可以增進朋友之間的友情,為自己招攬生意。它還可以用作殺人的場合,在三國中經常會出現喝酒的場面,但是每一次別後都隱藏著特殊的含義,我們一起去看一下。
《三國演義》書中寫以酒謀事28次,占飲酒總次數的9%;同樣是戰爭題材,《水滸傳》以酒謀事21次,占總數的3.26%。怪不得有言道:「看了《水滸》學打架,看了《三國》學狡詐」,酒在「三國」中,成為政治家、軍事家、官僚政客甚至「家庭婦女」手裡的得力武器。
關羽溫酒斬華雄
武聖人關羽成名源於十八路諸侯的「關東軍」會盟,不知關羽是應該感謝華雄還是感謝曹操?但我想關羽更應該感謝酒!如果歷史沒有這次巧妙的安排,不曉得關羽會不會成為武聖,或者再遲幾年成名也有可能。
話說那次十八路諸侯討董卓,行到汜水關,遇上了董卓派來的華雄,俞涉、潘鳳戰華雄不下,關羽當時只是一個馬弓手,毛遂自薦要去斬華雄,還被袁術嘲笑。最後還是曹操解了圍,給了關羽一次揚名立萬的機會,臨行倒酒敬英雄,關羽卻要等斬華雄回來再飲。結果是三下五除二斬了華雄,酒且尚溫。英雄的成名是需要在特定的場合,特定的氛圍下,才能發揮他特殊的意義。如果不是犧牲了俞涉、潘鳳、華雄等人,哪有關羽揚名青史的機會?如果不是曹操倒了一杯酒,關羽尚未飲下,何言將軍刀之快哉!
單刀赴會、水淹七軍,這些壯舉不足以證實關羽武聖的地位,真正讓他名垂千古的還是刮骨療毒。關羽中毒箭需要華佗為他療治,華佗因要做外科手術(當時可能還沒有發明麻沸散),需要把關羽綁住,關羽不同意,硬是一杯酒,一盤棋,讓華佗完成了外科手術。若非此事,關羽也許只能像呂布、典韋一樣成為歷史的著名將領,而此一壯舉卻是奠定了他武聖的地位。
張飛酒計擒劉岱
張飛酒風不好,在三國是出了名的,喝醉了就鞭打將士。張飛不僅愛喝酒,還愛勸酒,這廝宴請軍官,酒滿杯,菜上齊,吩咐一聲:「今日都要滿飲!」所有人都得跟他一起狂灌。有個曹豹天生不會喝酒,向張飛求情:「將軍,我實在不能喝啦。」張飛便發怒道:「違我將令,該打一百!」眾軍官紛紛勸阻,張飛還是抽了曹豹五十鞭。客人不喝,主人就強勸,這種酒風在今天依舊流行,但是像張飛那樣因為不喝就打人,還實在是罕見。或許經過了一千八百年的進化,現代人要比三國人文明多了吧。
張飛素稱「猛張飛」,豈知,張飛粗魯莽撞的另一面,卻是個有勇有謀、粗中有細、極善用酒施計敗敵的將軍。張飛一向「酒後剛強,鞭撻士卒;」雖然保證不飲酒,劉備還是「終不放心。還請陳元龍輔之,早晚令其少飲酒,勿致失事。」就是這位曾經因酒使性鞭打督郵的猛將,在劉備一方實力微弱「勉從虎穴暫棲身」時,劉岱、王忠引軍五萬,與劉備方對壘。張飛領兵三千,攻打劉岱營寨。
劉岱知王忠被擒,堅守不出。張飛每日在寨前叫罵,岱聽知是張飛,越不敢出。飛守了數日,見岱不出,心生一計:傳令今夜二更去劫寨;日間卻在帳中飲酒詐醉,尋軍士罪過,打了一頓,縛在營中,曰:「待我今夜出兵時,將來祭旗!」卻暗使左右縱之去。軍士得脫,偷走出營,逕往劉岱營中來報劫寨之事。劉岱見降卒身受重傷,遂聽其說,虛扎空寨,伏兵在外。是夜張飛卻兵分三路:中間使三十餘人,劫寨放火;卻叫兩路軍抄出他寨後,看火起為號,夾擊之。三更時分,張飛自引精兵,先斷劉岱後路;中路三十餘人,搶入寨中放火。劉岱伏兵恰待殺入,張飛兩路兵齊出。岱軍自亂,正不知飛兵多少,各自潰散。劉岱引一隊殘軍,奪路而走,正遇見張飛;狹路相逢,急難迴避,交馬只一合,早被張飛生擒過去。餘眾皆降。飛使人先報入徐州。玄德聞之,謂雲長曰:「翼德自來粗莽,今亦用智,吾無憂矣!」乃親出郭迎之。飛曰:「哥哥道我暴躁,今日如何?」玄德曰:「不用言語相激,如何肯使機謀?」飛大笑。
曹操對酒當歌
說起三國人物,不得不提到一位文武雙全的帝王之材,被易中天先生評為「可愛的奸雄」的曹操。三國爭霸之重頭戲的曹操是位文化內涵極為豐富的人,因此,半文半武的曹操與酒結下了不解的情緣。
從青梅煮酒論英雄到橫槊賦詩戰赤壁,曹操的生涯是浪漫的,酒與英雄的結合是可愛的。文人曹操在青梅煮酒時以龍比喻世之英雄,大言其志。「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於宇宙之間,隱則潛伏於波濤之內。」曹操這段文字足以顯示出領導者的政治胸襟,相比於同時在場論英雄的劉備,曹操這段話說的真是太有水準了。
如果說煮酒論英雄顯示的是曹操的政治謀略,那橫槊賦詩就完全證明了曹操的文學才華。「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難有杜康。」《短歌行》也許不是曹操最優秀的詩作,卻是很值得欣賞。試想,面對著百萬雄兵,迎著長江的風流,對月橫槊,對酒當歌,這樣的英雄氣概,這樣的浪漫情懷,除了我們「可愛的奸雄」曹操,還有誰能做得到?
誰也想不到小小的一杯酒背後竟隱藏著這麼多的含義。在那個戰亂的年代,酒成為交流的最好工具。當然在如今社會,酒也是大有深意,它不僅僅為了慶祝,自然也少不了人情世故,生意往來。這就是歷史遺留下來的習慣,根深蒂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