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謖,字幼常,襄陽宜城(今湖北宜城南)人,是三國時期蜀漢大臣,侍中馬良之弟。最初,以荊州從事的身份跟隨劉備取蜀入川,之後曾經先後擔任綿竹、成都令、越嶲太守等職務。因為馬謖「才器過人」,好論軍計。諸葛亮對他倍加器重,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並被用為參軍。但馬謖卻於諸葛亮第一次北伐時,因作戰失利而失守街亭,導致蜀國兵敗撤軍,因而被諸葛亮揮淚所斬。馬謖失街亭,是在蜀國北伐最好時機下的失利,從此,蜀國之後數次北伐,在沒有出現這樣好的機會,只能是積年無為,徒勞無功,馬謖也在歷史上落得個「徒有虛名」的稱號。
馬謖,是荊州人氏,是當時的名士,其家族兄弟五人被稱為「馬氏五常」,各有才華。後來,馬謖以從事的身份,跟隨劉備入川,並被先後任命為地方長官。馬謖因為其才華出眾,特別是喜歡討論軍事問題,引起了諸葛亮的重視和器重。但馬謖第一次在歷史舞台上亮相,卻是在白帝城劉備病逝的時候。當時,劉備因為夷陵大敗,病重在白帝城,臨終前特意從成都召來諸葛亮、李嚴等人,托以後事,而馬謖此時也在隨從人員之列。當劉備發現馬謖時,他特意叮囑諸葛亮「馬謖言過其實,不可大用,君其察之」。劉備的話,可謂一針見血,對馬謖的評價相當到位,這體現劉備能夠識人的能力。但劉備對馬謖的評價,並未引起諸葛亮的重視,諸葛亮依舊對馬謖十分賞識,委以參軍之職,並每引見談論,自晝達夜。史書記載,諸葛亮自劉備逝世後,掌握蜀國軍政大權,可以說是鞠躬盡瘁,罰二十軍棍都有親力親為。但他還能抽時間與馬謖日夜討論問題,足見其對馬謖的器重。馬謖在參軍的職務上,做的也比較出色。特別是在諸葛亮南征孟獲的時候,向諸葛亮提出「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為上,兵將為下」的戰略方針,而在作戰中,諸葛亮也是採用了這種戰略方針的,最後南疆終蜀之世未再有戰事,這可說其中有馬謖的功勞。
諸葛亮南征之後,就厲兵秣馬,積極準備北伐。於公元228年,正式出師伐魏。當時,魏國君臣都把劉備當做對手,認為劉備死後,蜀國不會再興兵進攻,所以對諸葛亮的這次北伐絲毫沒有準備。而諸葛亮的第一次北伐,進展也十分順利,連下南安、天水、安定三郡,進逼關中,形式一片大好。而魏國則是舉國震動,魏明帝曹睿不得不御駕親征,親自坐鎮長安,穩定局面,並派出著名將領張頜為先鋒,抵禦蜀軍。然而,在形勢一片大好的局面下,諸葛亮卻犯了自己人生中最大的一次失誤,錯用了馬謖為先鋒,結果街亭失守,北伐失利。當時,面對魏軍的抵抗,眾人皆認為宜用蜀國的著名將領魏延、吳懿等人為先鋒對抗魏軍。但諸葛亮卻沒有按照大家的意思安排,反而任命主動請纓參戰,毫無戰爭經驗的馬謖統領軍隊在前。諸葛亮為什麼會在關鍵時刻任命馬謖為先鋒呢?
史無詳載。我們分析來看,首先馬謖主動請纓,主觀的積極性高;其次,馬謖才華過人,諸葛亮甚為器重,也想給馬謖一次立功的機會;再者,馬謖是諸葛亮如同兄弟的馬良的親弟弟,從私交方面說,諸葛亮照顧馬謖,給馬謖機會也是有可能的;此外,諸葛亮對當時戰場形勢利好的局面過於樂觀,也有點輕敵的思想存在,認為馬謖只有按照自己的既定安排部署,就可以完全抑制魏軍。但諸葛亮卻會忽視了最重要的因素,就是馬謖的能力問題。從馬謖的履歷來看,馬謖基本上是在地方任行政長官,或在諸葛亮身邊擔任參軍的職務,絲毫沒有任何領兵打仗的軍事經驗,儘管馬謖平時喜歡談論軍事問題,對軍事理論也比較精通,但從理論到實際應用還是有較大差距的,如果說馬謖擔任一名參謀部的作戰參謀,應該說還是比較稱職的,任命為直接領兵的將領就名不副實了。而馬謖的對手,卻是魏國文武雙全,久經沙場的著名將領張頜,兩項對比,馬謖也毫無優勢。諸葛亮如此安排,結果可想而知。
儘管諸葛亮安排了謹慎心細的王平作為馬謖的副手,協同參戰,但自負才智的馬謖到達街亭後,他自以兵法云:「居高臨下,勢如破竹」及「置之死地而後生」等理由,沒有安照諸葛亮的部署安營紮寨,諸葛亮的叮囑也早已飄在九霄雲外,王平幾番勸諫,他也是渾然聽不進去,執意上山屯兵。而到達戰場的魏將張頜,馬上發現了蜀軍的失誤,立即派兵圍山,並且斷了汲水之道,然後縱火燒山。不久,蜀軍飢渴難忍,軍心渙散,不戰自亂。張頜趁勢進攻蜀軍,蜀軍大敗,街亭失守,馬謖則上演了又一出的「紙上談兵」的歷史笑話。
馬謖失守街亭,戰局驟變,迫使諸葛亮退回漢中,之前連的三郡也得而復失,第一次北伐最終以失敗告終。而作戰失利的馬謖,卻在史書上出現了三種不同的結局。如《三國誌·蜀書·諸葛亮傳》記載「明帝西鎮長安,命張邰拒亮,亮使馬謖督諸軍在前,與邰戰於街亭。謖違亮節度,舉動失宜,大為張邰所破。亮拔西縣千餘家,還於漢中,戮謖以謝眾。」,《三國誌·蜀書·王平傳》也記載,「丞相亮既誅馬謖及將軍張休、李盛,奪將軍黃襲等兵。平特見崇顯,加拜參軍,統五部兼當營事,進位討寇將軍,封亭侯。」這些表明馬謖是被諸葛亮所殺;《三國誌·蜀書·馬良傳》則記載,「建興六年,亮出軍向祁山,時有宿將魏延、吳壹等,論者皆言以為宜令為先鋒,而亮違眾拔謖,統大眾在前,與魏將張邰戰於街亭,為邰所破,士卒離散。亮進無所據,退軍還漢中。謖下獄物故,亮為之流涕。」表明馬謖死於獄中。而《三國誌·蜀書·向朗傳》則記載,「五年,隨亮漢中。朗素與馬謖善,謖逃亡,朗知情不舉,亮恨之,免官還成都。」又有馬謖逃亡一說。同一本史書中的記載,有這麼多的與眾不同之處,陳壽的《三國誌》實在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