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國網小編給大家準備了仁以厚下,宏略大度,史上最寬厚仁慈的開國帝王,可惜晚節不保,感興趣的小夥伴們快來看看吧!
歷代大一統王朝開國帝王裡,氣度恢弘有王者風,氣量寬仁到空前絕後,非晉武帝司馬炎莫屬。只可惜身後事沒處理好,極大影響了自己歷史評價。他的能力和施政確實比不了秦皇漢高、宋祖明祖的偉略雄才。 可畢竟歷史長河雄猜英主數不勝數,可仁厚到司馬炎這個地步的開國之君,又有幾人呢?
歷代大一統王朝開國帝王裡,氣度恢弘有王者風,氣量寬仁到空前絕後,非晉武帝司馬炎莫屬。
司馬炎是一個好人,在他生前是一個好皇帝;只可惜身後事沒處理好,極大影響了自己歷史評價。
晉世祖武皇帝司馬炎:
司馬炎是學者皇帝,以禮制經義治國,秉性寬容,施政有方,分八公架空三公九卿,以三省六尚書三十五曹代為施政,奠定三省六部制雛形,頒布第一部儒家法典《泰始律》。
開創戶調式,設立「常平倉」,罷州郡兵令百姓大安,平定東吳三年,便增加戶口一百三十萬戶。
司馬炎對士族高門寬容但不盲從,如「舉寒素」優拔寒士,傅玄、張華皆由寒門而致顯位。又選用馬隆、王濬等寒門人才,西平鮮卑叛亂,南滅東吳一統,結束三國爭亂,書同文,車同軌,大力休養生息。早年提倡節儉,以身作則,後期頗有崇尚奢靡、君臣斗富之舉。
天下民眾在百年分離戰亂後,迎來一個「牛馬被野,餘糧棲畝,行旅草舍,外閭不閉」的太康盛世,度過了富足安寧的二三十年。
司馬炎的寬仁之政:
司馬炎統一後,對魏蜀吳三國亡國之君錦衣玉食厚待,不妨看看滅東吳後,歸命侯孫皓同學的快(zuo)樂(si)表現。論階下囚之膽量,縱觀全史亦不是針對誰,而竟得天年,足見司馬炎之過人度量。
東吳末帝孫皓:
【引見歸命侯及吳降人。登殿稽顙。帝謂曰:「朕設此座以待卿久矣。」曰:「臣子南方,亦設此座以待陛下。」帝嘗與濟弈棋,而孫皓在側,謂皓曰:「何以好剝人面皮?」皓曰:「見無禮於君者則剝之。」濟時伸腳局下,而皓譏焉。賈充謂皓曰:「聞君在南方鑿人目,剝人面皮,此何等刑也?」皓曰:「人臣有弒其君及奸回不忠者,則加此刑耳。」充默然甚愧,而皓顏色無怍。晉武帝問孫皓:「聞南人好作爾汝歌,頗能為不?」皓正飲酒,因舉觴勸帝而言曰:「昔與汝為鄰,今與汝為臣。上汝一杯酒,令汝壽萬春!」帝悔之。】
司馬炎與開國功臣各個兒女親家,高官厚祿;大臣可以當面批評他是「桓靈之君」、可以指著御座說「此位可惜了」而不受懲罰;可以大罵「高貴鄉公何在」、可以砸了他御賜的珊瑚樹而無所顧忌; 連後宮宮斗也處理和諧,羊車游幸,竹葉插廬,鹽汁灑地,遠勝血雨腥風。
司馬炎推行政治寬容,興滅繼絕,約法省刑,解除了曹魏宗室和漢朝宗親的禁錮令,優選他們出任實職,如曹植之子曹友歷任多郡太守。後來曹友參與儲爭,有司欲治其罪,司馬炎亦寬免之。
如頂著士族壓力,平反鄧艾冤案,赦免其後人。
如嵇康和許允被其父司馬昭殺害,司馬炎用此二人之子當自己的近身侍衛。
如諸葛誕起兵被殺,其子諸葛靚逃亡東吳。滅吳後,司馬炎為親近這個兒時故友,一路追到廁中。
其叔祖司馬孚公開以「大魏純臣」自居,反對魏晉鼎革,司馬炎待之尊親之禮,尊寵優容,甚至並封其七子為王。「如晉太宰安平獻王故事」成為後世典範。
對曾經與他爭儲的齊王司馬攸,司馬炎早年並不介懷,一直委以重任。豈知人心不足,司馬攸自以為司馬師嗣子,江山本為其有,長年結連大臣造勢,一心想兄終弟及。
而司馬炎當然更希望傳位自己兒子,也是人之常情。因此讓司馬攸和其他親王一樣離京就藩,為此增益封地,加封濟南郡,又特封其一子為北海王,之前所加的種種榮寵待遇如故。
對歷朝歷代爭皇位不成的皇子親王來說,已經是可想像中的最好結局了。司馬攸非要想不開鬱鬱而終,如之奈何?
齊王司馬攸:
司馬炎開啟的皇族典兵制:
司馬炎分封皇族典兵,常常被批判為因此導致皇族內戰,缺乏遠見,殊不知他分封諸王並非西周或楚漢的實封制。諸王並沒有真正裂土封疆,本身食邑不過5000-2萬戶不等,類同異姓臣子封列侯。
而是在虛封制基礎上,和曹魏的軍區制結合,以宗王典兵為軍區都督。
換言之,諸王只是代替類似曹魏時曹真、曹休、諸葛誕等人的角色,是國家大員,並非管轄地區為其私有的一方諸侯。
而這一制度,其後整整三百年,皆為兩晉南北朝至隋各朝繼承,充分說明其適應時代需求的可行性和必定性,雖經無數次皇族內戰、朝代更迭依舊不改。
士族天下、門閥當道為時代發展大勢,皇族典兵亦是中樞加強統治的必定。捨司馬炎開創的這條路之外,五胡南北朝一直到楊堅李淵,三百年無數梟雄人傑,並沒有人能走出一條新路,只能在司馬炎設計的軍政體制下,依據自家境況去打各種補丁,誰也並無其他良策可選。
一直到李世民在位,鑒於玄武門之變,才算是取消了諸王典兵權,改為封各州刺史,而其所管轄州郡也絕不是其私人領地,依舊是讓諸王同時兼有地方政府官員的身份,來管理國家州郡。
而那亦是建立在科舉制逐漸完善、士族門閥勢力大幅削弱的前提下。
司馬炎「賣官鬻爵」」是對史料的誤讀:
大臣劉毅譏諷司馬炎「不如桓靈」的軼事,常被認為是對「司馬炎賣官鬻爵」的批判。其實這是對史料的誤讀。
東漢桓靈時代,以察舉制選拔官吏,高門世家和士人風評便實際決定了一個官員的陞遷進退,所謂「皇帝賣官」,無非是高門士族把持人事下,皇帝卡住高級官職任命權這個口子,逼他們任職時多交一筆錢上供罷了。漢靈帝被批評的地方,正是傳統史家認為這筆錢他都用來給自己修西園享樂了。可是參考西園軍的建立,則他這筆錢很大部分其實是用來建立一支直於屬皇帝、不受被高門士人影響的大將軍何進管轄的新禁軍,也即是加強皇權的一部分舉措。
PS:且不說秦始皇開了鬻爵的先河,漢文帝漢景帝漢武帝這祖孫三代皆制度化賣官鬻爵。漢武大帝馬踏匈奴,收取河西,威服西域,東並朝鮮、南誅百越,滅西南諸夷的武功,恰恰是建立比其父祖更變本加厲賣官鬻爵、搜刮聚斂民間財富的基礎上。
而到了魏晉推行九品中正制後,世家門閥對官職任免的操控權更比東漢察舉制更進一步。劉毅的一貫政見,是堅決反對、並主張廢除九品中正制的,稱「進者無功以表勸,退者無惡以成懲」、「懲勸不明,則風俗污濁」。
他此言正是諷刺九品中正制下,官職任命皆被世家門閥把持,則「賣官錢入私門」是入了門閥們的私門,而不是和漢靈帝時一樣入了皇帝的府庫,所以司馬炎在這點還不如劉宏——虧大了。司馬炎是以大笑,正因皆說中了他的心坎。只是門閥世族時代,皇權被抑制,必須學會和世家共存之道本是必定。幻想開歷史倒車是不可能的。
司馬炎對門閥既倚重,亦鬥爭,一邊在縫隙中努力「舉寒素」優拔寒士,提拔傅玄、張華這樣的寒門人才為重臣,已是合格的政治家所為。
司馬炎處理繼承問題的緣由:
司馬炎傳位癡兒司馬衷,亦多被人抨擊,豈不知兩晉南北朝三百年多少年少英果帝王,同樣被廢被殺,還要被史書醜化,背負各種匪夷所思污名。
司馬攸在史書上被同情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後來的賈後亂政與八王之亂,於是讓後人產生如果是這個」素有賢名」的親王繼位,或許亂世就不會產生的設想。可是司馬攸這種心胸不甚寬闊,奪儲不成而一病歸天的性格,當真就能成為治理天下的合格君主麼?
對太平治世而言,父子相繼才是天理倫常,兄終弟及本就是取亂之道。
如趙匡胤傳位其弟,二子早死,更連累趙光義在野史中平白背上篡逆,弒兄殺侄污名。否則為何趙光義要傳子,而不是傳侄、傳弟?
司馬炎明選司馬衷,實為選中賈南風,以她來制衡楊氏外戚和士族高門,來為自己看中的孫兒司馬遹做過渡。
晉惠帝皇后賈南風:
從司馬炎的角度,這個丑兒媳精明能幹,自身無子,沒有兄弟,唯一依靠只能是司馬衷司馬遹父子,才能維持住統治合法性。而賈後雖滅三楊,在執政前十年亦不負所望,任用名相張華總攝朝政,有效維持了帝國平衡。
豈料後期賈後私慾膨脹,竟廢殺司馬遹,立刻給野心家找到光明正大的起兵理由,敲響了自家喪鐘。
司馬炎的錯失,便在他的身後事安排,皆是以對方是聰明人為前提,卻偏不曾想竟有人非要去做害人害己、自取滅亡之事。三楊如是,賈氏亦如是。
換言之,這是一出聰明人苦心孤詣設置的精巧安排,偏被蠢人敗壞的杯具。
被後世低估的兩晉王朝:
司馬炎開創的西晉王朝延續五十年,都城被攻破時尚有大半疆土,只是被胡人成功打出了斬首戰術。之後東晉亦延續百年,五復洛陽,武功之盛冠絕歷代南朝,多則盡佔黃河以南九州之地,少也據有東吳故地三州不失。
在那個黑暗年代裡,照樣是北方眾多胡虜政權一有不妙,便爭相逢迎的天下正朔之所在,一次次北伐中原、兵陳黃河、所向披靡令胡人破膽。
歷代史家對司馬炎的批評和低估,皆因為他的對比對像從來都是嬴政、劉邦、楊堅、李淵、趙匡胤、朱元璋們。作為大一統的開國帝王,他的能力和施政確實比不了上述諸人的偉略雄才。
然而倘若不用如此的高標準苛責,在歷史長河中,已算得中上水準的好皇帝了。
畢竟歷史長河雄猜英主數不勝數,可仁厚到司馬炎這個地步的開國之君,又有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