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和潘璋交戰,牽動了無數人的心,尤其是位於主場的吳軍士兵。更是一顆心緊繃著,非常緊張。兩軍混戰時,呂范、黃蓋和朱治紛紛遭到重創,身受重傷,給吳軍士兵的心中蒙上了一層陰影。現在又出現了兩軍鬥將的情況,令他們心下擔憂,卻又無比期待。 眼見潘璋佔據上風,吳軍士兵自的大聲吶喊起來。 一時間,吳軍氣氛熱烈,士兵們熱血沸騰。 魯肅不支持主動迎戰,他自身的武藝也不高,屬於外行看熱鬧。眼見潘璋不僅沒有失敗,反而取得優勢,也放鬆了下來。蜀軍將領的戰鬥力,魯肅認為非常強悍,吳軍中能征善戰當屬太史慈和孫策,可惜孫策被殺,太史慈被囚,讓魯肅認為不能和王燦正面交鋒。
魯肅不擔心,王燦也不擔心。 典韋騎馬站在王燦旁邊,笑說道:「主公,文長這小子狡猾狡猾的,竟然假意敗給潘璋,估計是存了心思要斬殺潘璋了。」 王燦也盯著戰場上的情況,淡淡的說道:「我倒是希望文長能生擒潘璋,那是最好的結果。」其實站在魏延的角度,斬殺潘璋更加震撼,也更加威風。站在王燦的地位而言,擁有的能臣猛將越多越好,所以王燦希望魏延生擒潘璋,替他增加一個將才。 典韋眼睛驟然一亮,說道:「主公,魏延使出了拖刀計了。」 王燦聞言,輕微的歎息一聲。 戰場上,魏延終於了疲態,不敵潘璋,倒拖著長刀後撤。 潘璋自以為擊敗了魏延,非常興奮。他提槍衝刺,騎馬迅衝向魏延。
兩個人,一個迅後撤,一個加追趕,局面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蜀軍士兵的心都被吊了起來,心情緊張,卻又再想為什麼魏延這麼危險,王燦還沒有讓人救援。吳軍士兵熱血沸騰,大聲嘶吼,一個個士兵揮舞著拳頭,張大嘴高聲吶喊,面頰也漲得紫紅紫紅的。魯肅都是神情激動,為潘璋即將取得勝利而興奮。 孫堅卻看出了門道,眉頭皺起,大吼道:「潘璋,小心魏延的拖刀計!」 其實,孫堅是剛剛才看出了其中的貓膩。 可惜潘璋已經追了上去,形勢很危急。孫堅話音落下的瞬間,魏延突兀的勒住胯下的戰馬,猛然轉身,拖住長刀的右手陡然力,舉起長刀劈下。戰馬嘶鳴,魏延的敗相就此止住,迅扭轉局面。 「咻!」 刀刃破空,只見一刀匹練在空中劃過。 這一刀又急又猛,剛好在孫堅的話音之後。
潘璋聽見孫堅的話,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魏延的長刀已經劈下。他想也不想,雙手握住槍桿,橫在胸前,用來抵擋劈下來的長刀。當刀刃劈在槍桿的瞬間,巨大的力量撞擊下,潘璋的身體彷彿被被一座大山壓著,無比沉重。 魏延眼眸微瞇,低喝一聲,拖拽著刀刃往外拉。 那模樣,像是要把潘璋拉扯下馬一樣。 潘璋非常難受,因為魏延的刀刃還壓在他的槍桿上,同時長刀又一點一點的往外拉。他既不敢放掉手中的槍桿,又無法把長刀推開,很是困難。 「喝!!」 魏延大喝一聲,猛然力,迅猛的把刀刃拖出來。長刀在空中撲稜稜轉動一下,刀刃瞬間高舉起來,借勢劈下。這一次的力量比剛才更大,令潘璋臉色大變。他剛鬆了口氣,還沒有機會撤走,魏延的長刀已經劈了下來。 不過剛才的一招太倉促,沒有準備,這一次卻有了一定的準備。
潘璋提起一口氣,揮槍抵擋。 「鐺!!!」 兵器碰撞,魏延揮刀磕在潘璋的長槍上。 剎那間,潘璋感覺自己成了暴風雨中的浮萍,無法抵抗,直接被魏延一刀撞飛了手中的大槍,身體也從戰馬上騰飛而起,跌落下馬,掉在地上。潘璋倒在地上暈乎乎的,腦中滿是疑竇,魏延的力量明明是不及他的,怎麼瞬間變得如此兇猛,簡直不可思議。 潘璋還沒站起身,鋒利尖銳的刀尖已經落在胸前。 魏延淡淡的說道:「潘璋,你敗了。」 這一刻,一直沉默的蜀軍士兵如同沉寂了多年的火山,驟然爆出來。幾萬人大喊大叫,放聲嘶吼,雷鳴般的吶喊聲響徹天地。反觀吳軍士兵,一個個都傻了眼,目瞪口呆,不明白潘璋剛才好好地,怎麼突然成了敗將。
這一切,生得太快了。 孫堅歎息一聲,臉上露出惋惜之色。 一個驍將,竟然被生擒了。 魯肅看見潘璋被擒,無奈的搖搖頭。他早就勸說孫堅,讓孫堅避免和王燦正面交鋒,可孫堅不聽,不採納他的意見。潘璋被擒,蜀軍氣勢大增,吳軍士兵氣勢低迷,自取其辱。下一刻,魯肅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因為又有一員將領請命出戰。 徐盛提著一柄馬槊,大喝道:「主公,看末將拿下魏延,換回潘璋。」 孫堅張了張嘴想說話,可徐盛已經衝了出去。 徐盛殺出,魏延更是大喜。 來一個,他擒拿一個;來兩個,他擒拿一雙,總之是多多益善。殺出來的武將越多,他的戰功就越多,陞遷的可能性也越大。 可惜,事情並不是魏延想像的那樣。 張繡策馬殺出,提槍喝道:「文長,你且休息片刻,我來對付此人。」 魏延一聽張繡的話,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他很想開口拒絕張繡,心中想了想又算了,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被他一個人佔據。魏延手一招,幾名士兵衝上來,迅把潘璋捆綁起來,魏延則大搖大擺的騎馬返回軍陣。至於剛剛殺出來的徐盛,魏延根本不放在心上。 徐盛見此,心下更怒。 眼見張繡殺出來,徐盛大吼道:「鼠輩滾開,別擋住本將的道路。」 張繡心中只想擒拿徐盛立功,一聽徐盛的話,心中頓時怒了。他橫眉怒眼,一抖手中的虎頭金槍,大喝道:「小輩,本將縱橫沙場十餘年,還沒有遇到你這樣狂妄的人,年紀輕輕卻目中無人,今日本將讓你嘗嘗虎頭金槍的厲害。」 徐盛不管虎頭金槍還是銀頭金槍,提槊刺出。 馬槊刺出的地方非常講究,不是肩膀,也不是胸膛,而是朝腹部刺去。只要騎馬的人還在馬背上,不管怎麼移動,小腹的位置變化不大,所以徐盛朝小腹刺去。馬槊和槍,有一定的差別,但卻有異曲同工之處。 張繡是槍術高手,也精通馬槊。 他雙手握住虎頭金槍,手中的大槍迅的抖動起來,槍尖像是鳳凰點頭,不偏不倚的撞在馬槊的槊桿上。槍尖和槊桿接觸的地方,像是所有的力量都灌注在這裡,竟把徐盛的槊桿壓了下去,生生改變了馬槊的方向。 徐盛和張繡一交手,立刻知道碰上了高手。 沒有任何猶豫,徐盛撥馬就退。 張繡見徐盛逃回去,並不追趕,這樣不戰而退的將領,他還看不上眼呢?徐盛策馬逃回軍中,慚愧的抱拳道:「主公,末將不敵王燦的將領,請主公降罪。」 孫堅沉聲道:「此人是北地槍王張繡,槍法精湛,你打不贏也是正常的。」 徐盛看了張繡一眼,臉上露出驚駭之色。 剛才的那人,竟是北地槍王張繡,太意外了。
孫堅目光一轉,看向張繡,鏗鏘一聲拔出手中的古錠刀,大喝道:「張繡小兒,本王來會會你,看你有和能耐?」 最後,吳軍的主帥孫堅親自出戰。 魯肅見此,心下更是揪心,孫堅是大軍的主帥,怎麼能輕易犯險呢?這時候,他心裡面覺得孫堅不適合作為一個君主,還不如孫權沉穩。 良久後,孫堅歎氣答應下來,王燦一直在營外叫陣,孫堅不得不答應。 一直當縮頭烏龜,孫堅顯然不願意。 帶著魯肅,孫堅急急忙忙的前往羈押太史慈的後營。見到太史慈後,孫堅親自把太史慈放出來,好言寬慰一番,又親自向太史慈道歉,最後讓士兵帶著太史慈去洗漱。 做完這一切,孫堅才帶著太史慈回到營帳。 太史慈身穿白色長袍,不卑不亢,靜靜地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