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料上記載咸豐皇帝因荒淫過度而吐血身亡,但沒有想到的是,這位貴為九五之尊的大清天子卻死在一個漂亮的小腳寡婦的石榴裙下。
據《清朝野史大觀》記載,一位山西籍的曹姓寡婦「色頗姝麗」,其腳尤其纖小,「僅及三寸」,真是名副其實的三寸金蓮。她的鞋「以菜玉為底,襯以香屑」,更顯得與眾不同,「咸豐帝尤眷之」。
其實咸豐皇帝繼位之初,與許多剛登大寶的皇帝一樣曾有過勵精圖治、中興祖業的政治抱負,下過詔,求過言,懲處過因循敷衍的官員。但是,咸豐皇帝既沒有先祖康熙帝那樣雄才大略的英武,也沒有乾隆帝坐享先帝之成的福氣,自登基之日起,即面臨著內憂外患的雙重危機,未得一日之安穩。
以太平天國為代表的國內起義,英法聯軍的外國軍隊發動的第二次鴉片戰爭,愈來愈壞的吏治官風,很快磨滅了咸豐帝發奮圖強、振興大清的銳氣,轉而開始窮奢極欲,迷戀於縱情聲色、醉生夢死的生活,「以醇酒婦人自戕」。
咸豐皇帝沉溺酒色之中,無論是賢德寬厚的皇后,還是妒忌爭寵的懿貴妃,也就是後來的慈禧,心中自然都不會舒暢。特別是懿貴妃,多次以保護皇上身體為重、國家政務為重的堂皇理由,鼓動皇后對咸豐皇帝進行規勸。咸豐皇帝對於位居中宮的皇后,一向尊重有加,對於皇后的「婉言規諫」,最初也能接受,凡有外省軍報及朝廷大臣奏疏送到,只要皇后稍有提醒勸說,未嘗不立即批閱處理。
但是未過多久,咸豐皇帝又是故態復萌,仍是我行我素。究其原因,一是每個人都是有惰性的,咸豐皇帝追求聲色的本性更是難改難移;二是國內外形勢與朝政國政不但未見好轉,反而越來越壞,幾乎無可救藥,實在看不到致治中興的希望。既然如此,不如以歪就歪,及時行樂更為現實一些。
《清朝野史大觀》記載的那位山西籍漂亮的曹姓寡婦就是咸豐皇帝最為喜歡的女人。
既然皇宮之內宮禁森嚴,難近漢族女色,那就常住於圓明園吧!反正皇帝駐蹕圓明園也是祖制。許指嚴在《十葉野聞》中,即指出了咸豐帝常住圓明園的真意所在:「文宗厭宮禁之嚴守祖制,不得縱情聲色,用託言因疾頤養,多延園居時日。」
咸豐五年年初,清政府徹底鎮壓了太平天國的北伐軍。同年春天,咸豐皇帝即欲前往圓明園遊憩,福建道監察御史薛鳴皋上奏諫止。咸豐皇帝惱羞成怒,不但拒諫飾非,命將薛鳴皋交部議處,而且特別為此頒諭稱:清朝皇帝在圓明園辦事,本系祖制,近年來因軍務未竣,故朕從未臨幸園內,「朕兢業之心,中外臣民所共喻」。
此外,咸豐皇帝還頗有些強詞奪理地申辯說,自己若是為了貪圖安逸,即使燕處宮中亦同樣可以自耽逸樂,何必臨幸御園才萌生怠荒的念頭呢?自己無論在皇宮之內,還是在圓明園之內,是「同一敬畏,同一憂勤」。
當時有奸佞之臣察知咸豐帝如此熱衷於漢族女子後,於是不惜重金從江蘇、浙江一帶購買數十名妙齡美女,獻與咸豐皇帝。更有大臣曲意獻媚說:現在天下多亂,而圓明園又地處郊外,應加強警戒,可令這些女子每三個人為一撥,每晚在皇帝的寢宮周圍打更巡邏。咸豐皇帝自然懂得其中的奧妙,得此方便條件,可以隨時將這些「值勤警戒」的美女召入殿內,隨意召幸。
後來,咸豐皇帝乾脆「金屋藏嬌」,將其中四位特別美麗漂亮的女子加以位號,被稱為「四春」,即牡丹春、杏花春、武陵春、海棠春。這四春佳麗分別居住於圓明園內的「鏤月開雲」、「杏花春館」、「武陵春色」和「綺吟堂」。
圓明園的「四春」皆是「纖步金蓮」小腳美女,足見咸豐皇帝對於小腳女子的酷愛了。大概自咸豐五年至十年這一期間,咸豐帝可謂「盡顯風流矣」。
咸豐皇帝面對如此眾多的嬌媚女子,性生活無所節制,「旦旦戕伐,身體久虛」,頭昏眼花、腰疼腿軟、渾身無力,開始步入了風流鬼的危險之途。每逢天壇、地壇、社稷壇或太廟大祭之時,咸豐帝常常因擔心腿腳無力,於升降寶輦,或上下台階時跌倒而失儀,不敢親臨,只能派恭親王代勞。後來,內憂外患交相而至,身體愈壞,患上了吐血之症。
不久,咸豐帝就因荒淫過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