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亮主要從語言和行為兩方面瞭解人,他認為通過問答可以瞭解一個人的志向、操守以及如何應對變化,還可以瞭解人的見識、智謀和勇怯之情。通過用酒、財、約會來考察人,可以瞭解一個人的性情和這個人是否廉潔、是否守信用。
三國時,諸葛亮以精於治國聞名於世,行兵佈陣被司馬懿稱為「天下奇才」。在用人方面,諸葛亮也有過人之處。劉備初入蜀時,任命蔣琬為廣都長,有一次劉備出外視察,突然來到廣都,他見蔣琬「眾事不治,時又沉醉,大怒,將加罪戮」。這時,諸葛亮出面為蔣琬求情,他說蔣琬是「社稷之器,非百里之才」,勸劉備重用蔣琬,使劉備對蔣琬刮目相看。
劉備與曹操爭奪漢中時,劉備兵力不足,「急書發益州兵」,諸葛亮正在猶疑之際,其僚屬楊洪進言「無漢中則無蜀」,勸諸葛亮馬上發兵。諸葛亮見楊洪見識不凡,於是「表洪領蜀郡太守」,楊洪推薦門下書佐何祗有才略,諸葛亮便請劉備任命何祗為廣漢太守,「是以西土鹹服諸葛亮能盡時人之器用也」。
公元234年8月,諸葛亮在彌留之際,仍不忘推薦蔣琬和費禕「可任大事」,後來蔣琬和費禕先後擔任掌管國家軍政的大司馬一職,使蜀國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保持了穩定。
諸葛亮是如何知人的?在《諸葛亮心書》中,諸葛亮說:
夫人之性,莫難察焉,善惡既殊,情貌不一。有溫良而為詐者;有外恭而內欺者;有外勇而內怯者;有盡力而不忠者。然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問之以是非,而觀其志。二曰:窮之以詞辯,而觀其變。三曰:咨之以計謀,而觀其識。四曰,告之以禍難,而觀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觀其性。六曰:臨之以利,而觀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觀其信。
顯然,諸葛亮主要從語言和行為兩方面瞭解人,他認為通過問答可以瞭解一個人的志向、操守以及如何應對變化,還可以瞭解人的見識、智謀和勇怯之情。通過用酒、財、約會來考察人,可以瞭解一個人的性情和這個人是否廉潔、是否守信用。諸葛亮的知人術和《莊子·列禦寇》提出的「九征」鑒人法(見7月15日《廣州日報》B9版)有類似之處,是一種很實用的知人方法。
諸葛亮是中國歷史上最為出名的軍事家政治家,著名的「草船借箭」、「聲東擊西」等都是他的良策。也正是因為他的足智多謀,為劉備打下了一片江山。劉備三顧茅廬請諸葛亮出山真的是一個最好的決定,然而曹操也曾三請諸葛亮,為何諸葛亮選擇了劉備而不是選擇曹操呢?
民間曾有歇後語「曹操請孔明——沒誠心」來評價曹操三請諸葛亮這件事,從側面也看出了曹操並未滿含真心實意來請諸葛亮出山。曹操第一次派了曹洪,第二次派了程煜,第三次自己親自出馬都未能請到諸葛亮。曹操本是孤高自傲之人,這樣一來,一方面已經徹底破壞了對諸葛亮的印象,另一方面,曹操的個性實在多疑,認為諸葛亮大概與他不是同道中人亦不能共事。而諸葛亮大概更能看出曹操雖然有選賢任能的才能,但是確實也讓不少能人志士喪生,雖然他實力最為強大,但是兩人的政治理念不同,實在也是不能相互合作。
相反,劉備為何「三顧茅廬」就能請得到諸葛亮呢?首先,要說劉備的本性了。劉備本是儒雅之人,禮賢下士,為人謙遜,擁有一顆懷柔之心,也正是這樣身邊的兄弟一個一個對他都是忠心耿耿。光是劉備「三顧茅廬」,就不難看出他的求賢若渴。再者,劉備的背景。諸葛亮作為一個讀書人,對於皇室正統的概念還是十分根深蒂固的。劉備是名正言順的皇家後代,輔佐他本來就是一件必定的事情。最後,劉備實力雖然較弱,但是他還是擁有著權力,身邊還有一眾的將士。跟隨劉備,必定能得到重用。
諸葛亮一生睿智,做的選擇也是讓人不禁感歎他的聰慧。劉備一生最信賴諸葛亮,直到臨終仍然將自己「扶不起的阿斗」托付給了諸葛亮,也不難看出諸葛亮的選擇正確了。
《三國演義》中,有一次十分精彩的相互辯難,這是夷陵之戰後,吳蜀重新修好時,孫權送走蜀國使臣李恢後,又派張溫去成都回訪。諸葛亮鄙視張溫以口舌之辯而恃才傲物,特別召來益州飽學之士秦宓。交談中,秦宓以所學知識為政治服務,有問必答,最終的落腳點是,西蜀政權是正統。
張溫數度辯難都處於下風,竟然拿出了殺手鑭:「日生於東乎?」想以此自然現象來證明,東吳才是中國的正統政權。秦宓針鋒相對地回答說:「雖生於東而沒於西。」此話的政治意義十分明白:雖然東吳有皇帝,但必定要為西蜀消滅。這故事是真實的,《三國誌》中亦有記載,諸葛亮特地召來秦宓,就是要在打嘴仗中勝過對方。
可惜的是,自然現象同政治鬥爭並沒有表裡聯繫,徒作口舌之爭爾!卻不能改變西蜀日漸沒落直至滅亡的命運。諸葛亮主政期間,雖然明察到西蜀危急存亡的緊迫形勢,然而卻舉止失措,不但未能挽救局勢於即倒,反而加速了它的滅亡。星殞五丈原時候,他是帶著無可奈何的心情溘然而去的。
諸葛亮一生自視甚高,青年時就自況以管仲、樂毅,是出將入相的全才;劉備死後,治理蜀國的政績也日見彰著,南征孟獲的勝利,似乎又檢驗了他的軍事才幹,鼓舞了他率領部隊進攻曹魏的信心。在做了兩年半的準備之後,遂置西蜀同僚的反對於不顧,於建興六年(公元 228年)春,率領十萬軍隊開始了第一次北伐.
北伐前夕,漢中軍事大本營東邊的西城(今陝西安康市)、上庸(今湖北竹山縣)、房陵(今湖北房縣)三郡已合併成新都郡,魏國郡守由西蜀的降將孟達擔任。諸葛亮多次寫信去加以引誘。孟達因賴以立身的靠山魏文帝曹丕及尚書令桓階、征南大將軍夏侯尚相繼亡故而惶惑不安,誠恐有不妄之災,在諸葛亮的策反下,遂決定叛魏歸蜀。
這樣一來,不僅漢中大本營東邊多了層屏障,而且隨時可從東邊北攻魏國的南陽,以策應諸葛亮北伐。可惜諸葛亮心胸狹窄,討厭孟達反覆無常,又擔心將來成為西蜀的禍患,竟在策反成功後,又派遣郭模偽降魏國的魏興太守申儀,利用申儀與孟達的不和,有意洩露孟達投降西蜀的消息。司馬懿獲得密報後,率軍急行到西城,殲滅了這場未遂的叛亂。諸葛亮自斷右臂的結果,使第一次北伐失去了牽制魏國的策應。
諸葛亮在孟達這支力量的處理上,直弄得讀史之人瞠目結舌,一個政治家臨大事時,竟然受情緒支配而不顧大局的需要,用「出賣」手段自剪羽翼,卻不能兼容並包,甚至連借力打力都予以排斥。冷靜地想想,即令孟達極不可靠,待投降西蜀後,也有許多方式冷處理,何以臨陣出此下策!既然「出賣」了,那就坐山觀虎鬥好了,何以在司馬懿攻打孟達時又發兵救援?
在一件事情的處理上,從策反到出賣再到救援,短短時間內態度居然反覆了三次,真的不可思議了。曹操也曾遇到比孟達更為「可惡」的人物,這就是張繡。在官渡之戰進行之中,降而復叛的張繡再次請求投降,曹操不顧南陽大敗的慘痛,大度地捐棄前嫌,以極為熱烈的態度迎接張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