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貫中的《三國演義》中,不僅諸葛亮、司馬懿等謀士參謀的智慧競相綻放,武將的武力高下更是讓讀者津津樂道。普遍來說,民間存在「一呂二趙三典韋,四關五馬六張飛」的武將排名說法。儘管趙雲、典韋、關羽等人的武力高下時常引起巨大的爭議,尤其是讓關大聖人的粉絲鳴不平。不過,呂布三國第一猛將的地位,還是爭議比較小的存在。
對於呂布的武力,羅貫中在《三國演義》中用了三英戰呂布這個情節來渲染描繪。試想一下,關羽、張飛這樣的頂級猛將,加上一個武力及格的劉備,竟然沒有將呂布拿下,這是何等的羞辱啊。當然,這裡面一方面是關羽、張飛缺乏戰場歷練,呂布正在巔峰期等原因。不過這一次虎牢關之戰,還是彰顯了呂布的勇猛本色。但是,筆者今天要說的是,這樣一位腳踏赤兔馬、手拿方天畫戟的臉譜型人物,曾經卻是一個拿筆桿子的文官。
說到呂布曾經做文官的事情,還得先從呂布的「三姓家奴」事跡開始。眾所周知,三姓家奴本來就是三國演義中貶低呂布的詞語,被張飛經常拿來激怒呂布。其中,三姓是指呂布一開始姓呂,做丁原義子的時候可以姓丁,給董卓當乾兒子的時候又可以姓董,所以稱之為三姓。但是,在《三國誌》等史實典籍中,並沒有關於呂布「三姓家奴」的說法。因為,呂布和丁原之間,根本不是義父和義子的關係,而只是正常的上下級關係。在陳壽的《三國誌》中,記載了這樣一句話:
「驍武給并州。刺史丁原為騎都尉,屯河內,以布為主簿,大見親待。」
這段話也就是說丁原在并州當刺史的時候,讓呂布做了自己的主簿。這個主簿想必很多人也都比較熟悉,主簿作為古代的官名,是各級主官屬下掌管文書的佐吏。魏、晉以前主簿官職廣泛存在於各級官署中;隋、唐以後,主簿是部分官署與地方政府的事務官,重要性減少。在三國時期,楊修、司馬懿都曾給曹操當過主簿,廖化一開始是關羽的主簿,後來也跟呂布一樣從事武職。黃權原先是益州刺史劉璋的主簿,楊儀、殷觀都在荊州做過主簿的官職。
至於這主簿是幹嘛的,三國時期主要是地方長官下面掌管文書的。套用到現在的職務的話,也即相當於秘書、助理等職務。不過,因為這個職務和地方長官比較親近,有時會參與到機要事務的決斷,所以在地位上自然不低,不是長官的親信,一般坐不上這個位置。由此,丁原將呂布放到自己主簿位置上,一方面可能覺得呂布的文采不錯,另一方面也可能是看重呂布比較豪爽的性格,也即意氣相投。當然,丁原興許是看重呂布的武藝一流,放到身邊也能保護自己的安全。
最後,或許是文官讓呂布心中的戾氣無處釋放,呂布選擇背叛如此信任的丁原。公元189年,在何進被宦官密謀弒殺後,董卓開始將朝政大權攥在自己手中。為了清除異己,董卓策反了呂布,讓其殺掉了丁原。在丁原死後,呂布又跟著董卓混日子,也正式完成了文官到武將的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