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懿出生的背景是什麼?你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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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懿出生的背景是什麼?你其實一點都不瞭解

你所不瞭解的司馬懿的出生!下面三國網小編為大家帶來詳細的文章介紹。

聽到小司馬懿的第一聲啼哭,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嘴角露出一絲慈愛的微笑。這是他的第二個兒子。長子司馬朗已經八歲了,聰明非凡,遠近鄉親都誇他是神童,司馬防有理由相信,在自己嚴格的家教和司馬家族世代傳承的家風的熏陶下,司馬懿也會成為家族的棟樑。

一想到司馬家族,司馬防就得意地捋起了鬍子。

誰不知道司馬家族是河內郡根基最深、地位最高的家族?對一個父親來說,還有什麼比能夠給孩子提供如此良好的成長環境更令人自豪的事情?而如今的一切,是司馬家族花費幾代人的心血才締造起來的。

司馬這個姓氏,據說是出自堯舜時期掌管天地的大神重黎。不過這種說法聽聽也就罷了,沒人會當真,司馬氏真正的始祖是周代的司馬程伯休父。他辭任以後,他的子孫後代便以祖先的官職——司馬作為姓氏。

可見,司馬這個姓氏從一開始就和沙場征戰脫不了關係。河內郡的這支司馬氏,最早有據可查的始祖便是一位戰將,司馬懿的十三世祖司馬卬。

司馬卬是秦朝末年的一位起義軍將領,編制上隸屬於趙國。眾所周知,在群雄並起的秦朝末年,趙國義軍只能算是打醬油的角色,而身為趙國別將的司馬卬,更是醬油中的醬油,露臉次數少得可憐,史書中關於他的「行狀」幾乎沒有。

我們唯一知道的,是他在巨鹿之戰後曾隨項羽一起攻打關中,在此過程中「數有功」,被項羽封為殷王,從此也成了一路諸侯。

可惜司馬卬的好日子沒過多久,劉邦就和項羽翻臉了,揭開了楚漢爭霸的序幕。

司馬卬堅定地站在項羽這一邊,和當時的大多數諸侯一樣,司馬卬堅信楚霸王項羽能輕而易舉地擊敗小流氓劉邦。可惜他失算了,公元前205年三月,劉邦北渡黃河,攻下河內地,司馬卬被俘,第二年就被殺掉。

至於司馬卬在入關中的時候立過什麼戰功,在被封為殷王后表現如何,被俘後第二年為什麼被殺,如此種種都不得而知。總而言之,此人在歷史上的地位等同於路人甲。

但是,司馬卬的後代逐漸在河內的土地上生根發芽。在此後的數百年間,這個家族秉承司馬卬的光榮傳統,一直把當兵吃糧當作自己的主要職業。可惜此後絕大多數「司馬」在這方面都資質平平,沒有出過什麼搬得上檯面的人。

直到漢安帝時期,河內司馬氏才算出了個能拿得出手的人物:司馬懿的太太爺爺、左馮翊司馬鈞(左馮翊和京兆尹、右扶風並稱「三輔」,是京畿地區的三位最高行政長官)。

其實「拿得出手」這種說法也是相對的,至少在《後漢書》作者范曄眼裡,司馬鈞沒有資格被單獨立傳。所以,關於這位左馮翊的生平,我們依然只能從「《後漢書別人的列傳》」裡拼湊出一鱗半爪。

從這些記錄來看,作為一名戰將,司馬鈞的戰績並不輝煌,我們不敢說他沒打過勝仗,但可以肯定他沒有打過一場足以進入《後漢書》作者法眼的勝仗,有資格被「載入史冊」的敗仗倒是打過兩場。

公元107年,當時擔任從事中郎的司馬鈞跟隨車騎將軍范騭討伐叛變的羌人部族。

范騭,出身於東漢最有權勢的門閥世家:范氏家族,權勢滔天。這種人當然不必親自上陣砍人,於是他運籌帷幄,命令征西校尉任尚和司馬鈞率領八千士卒一同出戰,給羌人點顏色看看。

這場戰鬥的結果,《後漢書》只用了兩個字,「大敗」(注意,是被人大敗)。

這場大敗給范騭帶來的後果是——班師回朝後,車騎將軍范騭被提拔為大將軍。連主帥都被陞官了,作為副將的司馬鈞怎麼可能因此受到懲罰?於是,他的官也跟著越做越大。

從這一點上來看,司馬鈞的軍事能力甚至比不上身為三流武將的老祖宗司馬卬,但是要論站隊伍、抱大腿的本事,他甩司馬卬八條街。

也正是仰仗著范騭和范氏家族這個粗大腿,司馬鈞官運亨通,沒幾年就當上了左馮翊。

可惜,司馬鈞本質上畢竟是在軍界混的人,功勳得真刀真槍自己去砍出來。這方面,司馬鈞實在很外行。

公元114年,這是司馬鈞第二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後漢書》裡露臉,他的主要作戰任務還是討伐叛變的羌人部族。

這一次,東漢帝國下了不小的本錢,司馬鈞被任命為代理征西將軍,統率八千精銳,又命令護羌校尉龐參率領七千餘名羌族僱傭兵分兵北上,夾擊羌人。

不巧的是,龐參的僱傭兵部隊在半路上遇到了羌人大將杜季貢的攔截,龐參腳底抹油溜得飛快,只剩下司馬鈞部孤軍深入。

這一戰,三輔中的左馮翊、右扶風二人都參了戰,可見皇帝確實下了本錢,所以司馬鈞只能硬著頭皮孤軍北上,大軍直抵丁奚城(今寧夏區靈武市南)。

要說這杜季貢也的確是個人物,他見司馬鈞來勢洶洶,當即命令丁奚城的守軍放棄抵抗,與自己合兵一處,佯裝退卻,打算來個誘敵深入。

可惜他太不瞭解司馬鈞了,在司馬鈞漫長的軍事生涯中,勝少敗多,攻克丁奚城這種級別的勝利已經讓他欣喜若狂了,根本沒心思去擴大戰果。對於部下要求乘勝追擊的建議,司馬鈞聽都懶得聽。司馬鈞無意間做了一個英明的決定。杜季貢早早設好了埋伏圈,左等右等等不來漢軍,氣得直吐血。司馬鈞哪管這些,對一輩子沒嘗過勝利滋味的人來說,他的胃口實在小得可憐,佔據了丁奚城後,他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命令右扶風仲光帶著人馬去把城外的莊稼全收了。

仲光自然不滿意,心裡罵罵咧咧,心想:你個膽小鬼、鄉巴佬,不去痛打落水狗,去收什麼莊稼!你自己是撈到軍功了,老子還沒業績呢,同是三輔,今後回了朝讓我怎麼有臉混?

懷著這樣的心理,仲光決定來個「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裝作去割莊稼,其實是追擊潰兵去了。不知是出於對羌人的輕視還是為了不引起司馬鈞的注意,仲光的部隊並沒有嚴格列陣,而是呈散兵陣形稀稀拉拉地鑽進了杜季貢的包圍圈。

剛吐完血的杜季貢一看時來運轉,終於有魚上鉤了,樂得哇哇叫,雖然上鉤的不是漢軍主力,但這支沒有嚴格列陣的軍隊簡直就是送上門來讓他宰割的。那還客氣什麼?杜季貢一聲令下,伏兵四起,把仲光圍在了中間。

仲光這才怕了,趕緊列隊佈陣,一邊仗著漢軍武器精良奮力抵抗,一邊派人向司馬鈞求援。

收到求援後,司馬鈞火冒三丈,大發雷霆。他確實有理由生氣,本來多完美的一場勝利啊,龐參被打退了,他攻克了丁奚城還收割了一大把莊稼回來,說出去倍兒有面子。可是現在,想把明顯有預謀的杜季貢擊潰是不可能了,就算出兵,頂多把仲光的殘部救出來,這樣一來,完勝最多只能算慘勝了。司馬鈞越想越氣,一拍桌子,大吼一聲:「沒工夫搭理他!讓老匹夫自己突圍,老子不管!」

盛怒之下的司馬鈞忘了一個問題:如果把仲光救回來,頂多戰報不好看;若是任由仲光全軍覆沒,那可就等於把勝仗打成了敗仗!要不怎麼說司馬鈞一輩子成不了著名將領,如此氣量,如此格局,如此意氣用事,能在戰場上活到今天都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最後,仲光的三千餘人全軍覆沒,杜季貢挾滅軍的餘威向著丁奚城殺來。經歷了袍澤之殤,士氣低落的漢軍一敗千里,一場大勝瞬間變成一場慘敗。

司馬鈞戎馬半生,練就了一身過硬的逃命本事,居然毫髮無傷地逃回了洛陽。可是,敗軍辱國、貽誤戰機、見死不救……如此天大的罪名,即便是范騭出馬,恐怕也難以保他周全。

其實范騭倒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身為東漢開國六大家族之首的范氏家族真要保住一個人,總會想到辦法。

可關鍵的問題是,司馬鈞又不是范騭集團的核心人物,可能連個外圍人物都算不上,頂多算個邊角料,范騭憑什麼要冒著惹一身騷的風險替他強出頭?

粗大腿人人想抱,但能夠有幸緊密團結在大腿周圍的核心成員畢竟只有那麼幾個,絕大多數人都只能抓住褲腳。

司馬鈞雖然抱對了大腿,無奈自己胳膊不夠粗,只拉住了幾根腿毛,平時搭個順風車還行,但真要攤上事兒了,尤其是攤上大事兒了,腿毛根本做不了救命毫毛。於是,當年十月,攤上大事兒的司馬鈞在監獄中自殺。享年不詳。

司馬家族有史以來最有出息的祖宗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當然,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司馬鈞雖然不是死在戰場上,但也跟戰場脫不了關係。這就叫「出來混遲早要還的」,更何況還是自己違命在先,司馬鈞不算太死不瞑目。

司馬鈞死後,他的兒子司馬量扛起了家族的大旗。也正是在司馬量的手中,司馬家族開始了另一種生存方式,意氣風發地走進新時代,高舉旗幟開創未來。

「內斂」二字,是司馬懿的「家學淵源」

司馬量在歷史上是一個比司馬卬、司馬鈞更加醬油的角色,除了他曾經擔任過豫章太守之外,史書上沒有記載任何關於他的事情。

這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以司馬家族的武學淵源,凡是出現在史書上的故事不是打了敗仗就是打了敗仗被殺掉,而這個司馬量,一輩子安安穩穩地在朝中做官,安心從政,沒指揮過軍隊,也沒打過仗,過著平淡的生活直到壽終正寢。

這說明一個問題:從司馬量開始,司馬家族已經開始脫下戰衣,穿上不太合身的儒服,用握刀的手抓起儒學經書,主動向士大夫階層靠攏。

這是個明智的選擇,經過西漢王朝和王莽新朝的鋪墊,儒學已經在東漢王朝徹底佔據了統治地位。而作為儒學代言人的士大夫階層也因此隱隱然有了一種武林盟主的風範(當然,是他們自以為),傲視天下,目中無人。

這些士大夫生平最佩服的人是自己,最不服氣的人是宦官和外戚。至於行軍打仗出身的大老粗,那是根本看不進眼裡,再讀上個十年二十年書,也許能讓士大夫們「小小地佩服一下」。

一個最典型的例子就是東漢末年最熱門的猛將組合:被稱為「涼州三明」的皇甫規(字威明)、張奐(字然明)與段熲(字紀明)。

這三人在東漢後期的羌族暴亂中立下了赫赫戰功,都是一等一的王牌戰將,但是軍功不能為他們帶來任何政治上的名譽,逼得皇甫規、張奐天天抱著聖賢書充大尾巴狼,但就算這樣,還一直被世族知識分子嫌棄,處處受排擠,晚年過得非常淒涼。至於段熲,由於打仗的時候殺人太多,直接被士大夫拋棄了,只好去投奔宦官集團,最後還是死得不明不白。

這是東漢武人地位的真實寫照,非但被主流輿論看不起,而且永無出頭之日。

非但是東漢,即使在整個中國歷史上,也很少有軍人世家或者商人世家,幾乎所有成功的軍人或者商人都會選擇讓自己的後代成為讀書人。司馬鈞雖然算不上特別成功的軍人,但對兒孫的期望是一樣的:讀聖賢書,棄武從文,遠離軍界。這項大工程可能在司馬鈞之前就早已開始,到了司馬量才終於塵埃落定。到了司馬量之子、也就是司馬懿的爺爺司馬俊的時代,司馬家族已經有了一派儒學大族的氣象,在河內郡的聲望地位如日中天,而司馬俊本人也官至穎川太守,成為一方大員。

經過司馬鈞、司馬量、司馬俊三代人的努力,到了司馬懿的父親司馬防的身上,已經徹底看不到軍人的粗野、豪爽,取而代之的,是儒家最為推崇的內斂、沉穩。

司馬防的內斂甚至達到了古板的程度,從來沒人在他臉上見過任何誇張的表情,即使在宴會歌廳這種休閒娛樂場所都是一張撲克臉(雖間居宴處,威儀不忒)。

曾經有一次,曹操設宴款待司馬防。

曹操為什麼要宴請司馬防?原來,司馬防曾經推薦過一個小青年擔任洛陽北部尉(相當於派出所所長)的職位。這個小青年並非出身於世族豪門,洛陽北部尉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官職,所以司馬防幾乎都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沒過幾天就忘了。

這個小青年就是曹操,洛陽北部尉恰好是曹操的第一份工作,所以曹操記住了。很多年後,當年的小青年已經統一了中國北方,被漢獻帝劉協封為了魏王。這時候,他又想起了當年司馬防的推薦之恩,於是把司馬防接到了鄴城,擺了一桌豪華的宴席款待。

整個漢王朝最有權勢的人,宴請自己當年的恩公,曹操這頓酒席的規模肯定不會小。酒席上推杯換盞、鶯歌燕舞,所有人都喝得酣暢淋漓,個別不自覺的衣襟都敞開了,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

只有司馬防還是正襟危坐,一張撲克臉偶爾露出禮貌性的微笑。

連曹操都有些失態了,醉醺醺地湊上來,摟著司馬防的肩膀:「建公先生(司馬防的字),你看我還是做洛陽北部尉的那塊料嗎?」言外之意是你瞅瞅我多牛,當年你只推薦我當洛陽北部尉,真是屈才了。

司馬防轉過那張撲克臉,面無表情地說:「當年推薦大王的時候,大王你的才華也就剛夠做個洛陽北部尉。」

曹操聽了一愣,不過立刻就回過神來,哈哈大笑,喝了一口酒,找別人玩去了。

司馬防繼續頂著撲克臉喝酒吃菜。

曹操很幸運,他跟司馬防打交道的次數不多,可憐的司馬懿卻是從小生活在這張撲克臉的陰影下。

據史書記載,即使成年之後,司馬防的兒子們看到司馬老爹心裡都是一陣發怵,老爹不讓走就絕不敢走,老爹不讓做就絕對不敢做,老爹不問話就絕對不敢開口說話。

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下,培養出來的人必定性格沉穩、內斂,也難怪將來的司馬懿能夠連續忍上幾十年——連這樣的童年都能忍,還有什麼忍受不了的?

當然,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一切,司馬懿未必需要如此隱忍。當時的司馬家族,已經發展到了巔峰,除了老大司馬朗(字伯達)、老二司馬懿(字仲達),司馬防還陸續生了六個兒子:司馬孚(字叔達)、司馬馗(字季達)、司馬恂(字顯達)、司馬進(字惠達)、司馬通(字雅達)、司馬敏(字幼達)。在人口就是生產力的封建時代,能一口氣生下八個男丁,已能足夠保障司馬家族在河內郡繼續得瑟幾十年,更何況,這八個小司馬個頂個都是人中龍鳳,因為字中都有個「達」字,被當時的人稱之為「司馬八達」,意思就是「司馬家的八大高手」。

有這八大高手打底,如果不出意外,司馬家族將在司馬防和長子司馬朗的手中走向鼎盛。而司馬懿,也可以借助家族的蔭庇,輕而易舉地進入權力中心。

可惜的是,歷史在這裡打了一個旋兒,向著司馬家族意想不到的方向奔流而去。而司馬懿從小就開始修行的忍術,也即將派上大用場。

其實對司馬懿來說,這是挺無奈的,沒有人天生喜歡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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