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劉備部將關羽率軍從荊州南郡出兵,進攻曹魏佔據的襄陽、樊城,各位一定都有所耳聞吧。
公元208年,劉備、孫權聯手擊敗曹操,打贏了赤壁之戰。在赤壁之戰後,劉備在荊州攻城略地,得以站穩了腳跟。到了公元211年,劉備進入益州時,留下關羽鎮守荊州,這無疑是一個重任了。但是,到了公元219年,關羽出兵攻打曹操,發動了襄樊之戰。在襄樊之戰中,孫權一方抓住了關羽後方空虛的機會,從而派遣大軍偷襲了荊州。對於關羽來說,則丟掉了荊州之地,這不能不說是關羽的一大失誤,而且是足以致命的失誤。
眾所周知,荊州十分重要,是漢末三國時期的兵家必爭之地。而關羽的一時大意,不僅導致蜀漢失去荊州,自己也是被東吳將士斬殺。從這一角度來看,劉備讓關羽鎮守荊州,並沒有帶來令人滿意的結果。那麼,問題來了,劉備為什麼讓關羽守荊州,而不是張飛呢?換而言之,張飛到底哪一點不如關羽呢?
一
首先,在漢末三國這一歷史階段,張飛的勇猛不輸關羽。對此,陳壽在《三國誌》中評價:「關羽、張飛皆稱萬人之敵」。同時,曹操麾下的謀士參謀郭嘉也曾表示,「備有雄才而甚得眾心。張飛、關羽者,皆萬人之敵也。」因此,非常明顯的是,張飛和關羽的勇猛,在正史上也得到了較高的認同。
不過,在筆者看來,雖然張飛勇猛不輸關羽,但是,因為以下三個原因,劉備還是讓關羽鎮守荊州,而不是張飛。換而言之,在以下三個方面,張飛確實比不上關羽,這促使劉備進入益州時,選擇將荊州交給關羽,而不是張飛。
就第一點來說,雖然張飛十分勇猛,但是,在威望上,張飛卻和關羽存在一定的差距。在鎮守荊州之前,關羽在公元200年一度歸降了曹操。彼時,劉備、張飛則因為被曹操擊敗,從而和關羽一度分開了。同年,關羽作為曹操的部將,參加了官渡之戰。此戰,關羽斬殺顏良於萬軍之中,袁紹麾下的將領無人能擋。在此基礎上,曹操上表漢獻帝,關羽被封為漢壽亭侯。眾所周知,顏良是袁紹手下的大將,而關羽因為這一功勞,得以在東漢末年一戰成名。
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對於關羽的漢壽亭侯,是得到東漢朝廷認可,自己又有斬殺著名將領的經歷,所以走到哪裡,都具有較高的威望。與此相對應的是,在劉備離開荊州,前往益州的時候,張飛既沒有斬殺著名將領的功績,也沒有東漢朝廷冊封的爵位。所以,相對於關羽,張飛缺乏讓荊州將士臣服於自己的威望。所以,張飛在威望上,確實比不上關羽。
二
就第二個點來說,則是公元208年,劉備逃到江夏郡之後,關羽負責操練水軍。也即在赤壁之戰前後的很長一段時間,關羽在荊州訓練一支精銳的軍隊。眾所周知,對於荊州之地,處在長江流域,擁有眾多的河流。所以,只要掌握水師,才能更好地鎮守荊州。對於關羽來說,無疑擁有這一優勢。因此,等到公元219年,襄樊之戰爆發的時候,關羽才可以水淹七軍,俘獲曹魏五子良將之一的於禁,並斬殺掉龐德。
在此基礎上,因為這些士兵是關羽訓練的,自然更加認同和忠心於關羽了。並且,雖然張飛勇冠三軍,但是,張飛有一個不夠善待士卒的缺點,這可能會增大張飛掌控荊州將士的難度。值得注意的是,正是因為沒有善待麾下的將士,張飛最終在公元221年被部下殺害。
對此,在不少歷史學者看來,面對曹魏和孫權這兩大強敵,如果張飛不能保持荊州將士的團結和穩定,自然會被曹操和孫權趁虛而入了。特別是在劉備率軍進入益州之後,留下張飛鎮守荊州的風險,是要明顯高於關羽的。假設劉備沒有打下益州,荊州再有什麼閃失,劉備勢力可能就要在東漢末年覆滅了。在劉備進入益州的時候,顯然不能承受這樣的風險。
三
就第三點來說,則是張飛丟掉徐州的經歷,讓劉備心有餘悸。公元194年,徐州牧陶謙病逝後,將徐州讓給了劉備。由此,對於劉備來說,這意味著他成為了東漢末年的一方諸侯。但是,好景不長。公元196年,袁術攻打劉備,爭奪徐州。劉備派張飛守下邳,自己則率軍在盱眙、淮陰抵抗袁術,雙方僵持了月餘,互有勝負。下邳相曹豹是陶謙的舊部,與張飛不和,曹豹堅守營寨,又派人去找呂布來救。彼時,袁術給呂布寫信,勸其乘機襲下邳,答應事成後,援助呂布糧草。呂布很高興,率軍水陸並進。
根據《三國誌》等史料的記載,呂布軍隊抵達下邳西四十里時,劉備的中郎將丹楊人許耽派司馬章誑前來迎接呂布,並向呂布透露了張飛和曹豹相爭,下邳城內大亂,丹陽兵都在西白門城內等待呂布的到來,於是呂布便大舉進軍,早晨到達城下。天亮後,丹陽兵打開城門。呂布坐在城門上,指揮軍隊大破張飛的部隊。呂布俘獲了劉備家眷,以及劉備的部曲將吏士們的家人。
四
最後,由此,非常明顯的是,正是因為張飛和陶謙之前的部下不和,這給呂布以可趁之機。最終,因為張飛的失誤,劉備不僅丟掉了徐州之地,甚至自己的家眷都被呂布俘獲了。在呂布反客為主後,劉備、張飛、關羽只能暫時依附於呂布麾下了。對此,在筆者看來,幸好劉備寬宏大量,不然換了曹操、孫權這樣的主公,張飛恐怕是性命不保了。雖然劉備沒有怎麼處罰張飛,但是,劉備顯然不敢將更加重要的荊州交給張飛了。與此相對應的是,在大意失荊州之前,關羽則沒有張飛丟失徐州這樣的疏忽。
總的來說,基於以上三個原因,關羽無疑是蜀漢最適合鎮守荊州的將領,這意味著劉備的選擇,是比較理智和客觀的。雖然丟失荊州這一結果,關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面對曹操和孫權兩大勢力的夾擊,關羽最終是雙拳難敵四手,也即關羽丟掉荊州,最終還是因為客觀實力上的差距。而這,自然也不是張飛或者其他蜀漢將領能夠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