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演義》中塑造了眾多的人物,幾乎每個人物都栩栩如生,有始有終,就連孫尚香在被騙回東吳後已經走出了三國的故事,也對她的終結作了交代,可是對於貂蟬這樣一個重要人物,不但有始無終,而且連名字也沒有交代,這就顯得非常反常了。
「貂蟬」不是名字,而是漢代侍從官員的帽飾。貂蟬的名字是任紅昌。羅貫中在故事中不但不用她的名字,而且在白門樓事件中呂布被曹操處死後,貂蟬的下落也隻字不提了,這是為什麼?是忽略了嗎?不可能。從整部書的嚴謹程度來看,羅貫中絕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這是他為了使後人瞭解他的隱情而故意留出的破綻。
是從這一系列破綻中,其中的秘密慢慢顯露了出來,本文中的猜測,信與不信,無可無不可,別太較真就行了。
羅貫中並沒有忽略貂蟬,不但對貂蟬的下落作了交代,而且交代的非常具體和完整,只是由於某種原因,在交代的方法上採取了替代手法。這就是用赤兔馬替代了貂蟬。
首先從赤兔說起。赤兔馬最早為西涼刺史董卓的坐騎,後被董卓用來收買丁原的義子呂布;曹操殺掉呂布後,赤兔馬被曹操賞賜給了關羽。然而當關羽最後敗走麥城為東吳所殺的時候,他的坐騎居然還是赤兔馬。這顯然是個明顯的錯誤。
之所以說是個「明顯的錯誤」,是因為違反了馬的動物學規律。從上述赤兔馬的經歷中可以看出,呂布從董卓那裡獲得赤兔的時候,赤兔不但已經是成年馬,而且是一匹訓練有素的戰馬了,那一年是公元190年。十年後關羽才獲得赤兔馬。等到關羽敗走麥城的時候,已經是公元221年了。也就是說,關羽死時,赤兔馬也有近40歲了,它絕不可能再作為征戰的坐騎。因為馬的壽命只有30∽40年,而在強體力勞動情況下壽命更短。書中出現如此明顯的錯誤,不符合羅貫中的風格,而只能是他有意留下的又一處破綻。
其次,再來看貂蟬和赤兔的關係。她們一出現就糾結在一起,然後經過由董卓到呂布再到關羽,歷經流離顛沛,仍然糾結在一起。這不是單純的巧合,而是作者另有用心。可以說,赤兔其實就是貂蟬,兩者是一體,羅貫中用赤兔來隱喻了貂蟬在白門樓以後的身世發展。但是,這究竟是為什麼?羅貫中究竟隱藏了一個什麼故事呢?
其實,貂蟬和赤兔的名字就存在著一種對應關係。前面講過,貂蟬的真名叫任紅昌,其中有一個「紅」字,赤兔的「赤」就是刻意地來對應這個「紅」字;而「兔」字又對應著貂蟬。
為什麼說「兔」對應著「貂蟬」呢?一是因為貂蟬本身是女身,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用陰陽兩儀把所有事物分成了兩大類,女屬陰,而太陰就是月亮,月亮又叫做「玉兔」。貂蟬就是玉兔。這是兔與貂蟬的一層對應關係。二是在人類歷史上曾有過女神崇拜或陰神崇拜,並把月亮作為崇拜的圖騰,甚至連名字也叫做「拜月教」。中國民間一直有貂蟬拜月的說法。三是貂蟬就是某個陰神崇拜宗教的成員,而且身份頗高。
其實,貂蟬在白門樓以後,就和關羽在一起了,並且一直在一起。羅貫中之所以違反常規地安排關羽到死都以赤兔馬為坐騎,寓意就在這裡。關羽與貂蟬在一起並非僅僅是男女關係,而是還有著更重要、更深層次的意識形態和工作關係,這就是貂蟬被關羽安排入教並授予了重要的教職。民間傳說中關羽將貂蟬安排出家為尼,概源於此。而關羽安排貂蟬入教的主要原因是,該教是陰神崇拜教,關羽是男身,雖然身份較高,但無法進一步提升地位,所以讓貂蟬入教並把她捧為祭祀神官,然後通過控制她來達到控制整個教會的目的。那麼,為什麼羅貫中非要用隱秘的方式來記述這段歷史呢?這就涉及到了其中的隱情。
貂蟬跟關羽到了西蜀後,劉備也很快佔據了整個蜀地。這時,關羽主動要求去鎮守荊州,這樣一來,他就成了荊州的最高長官。荊州不僅是個戰略要地,而且在地理位置、交通條件和豐富的物產及發達的經濟等方面都具有優勢。這樣,他就可以從容地利用這些有利條件來發展他的宗教組織。從後來的事實可以看出,在桃園三結義中,唯有關羽的地位最高,並被推崇為神,關帝廟遍佈全國各地。這完全是宗教的力量,是他作為宗教領袖的結果。
果然如關羽所料,教會迅速發展起來。但是好景不長,隨著教會勢力和財富的迅速增加,教團內部出現了裂隙。主要是貂蟬對自己的傀儡地位不滿足了,並利用部分教眾對自己的崇拜來壯大自己的勢力。於是,一場激烈的內鬥逐步展開了,政局出現了不穩。
這一消息很快被東吳和曹魏得到了,早就在窺視荊州的兩方都加緊了部署,尋找機會奪取之。幸運之神終於降臨東吳,在關羽進攻曹操時,東吳乘機拿下了荊州,並很快殺死了關羽和貂蟬。
但是,勢力龐大的教團並沒有因此而土崩瓦解,後來雖然經過吳、魏的輪番清剿和教派間的殺戮,也沒有被消滅,而是逐漸地轉入了地下,隨著時局的變化時隱時現,時興時衰,不時地對社會發生一定的影響。在這當中,教派內部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最初的女神崇拜教義被拋棄了,發展成為以關羽形象為神祉的兄弟會組織;少數派的原教旨主義者和貂蟬派系,在教內外的殘酷迫害和殺戮中從中國的歷史舞台上消失了。
羅貫中就是這一少數派系的倖存者。他為了將事實留於後世而又保全自己的性命,他選擇了用隱喻的方式在自己的著作中交代一切。這就是故事的全部。
羅貫中生怕後人無法揣摩他的本意,除留下了上述破綻外,還特意為關羽設計了一件著名武器——「青龍偃月刀」。不但在這個刀的名字中暗含了青龍和月的玄機,而且為了更便於後人能從中看出破綻,還特意把刀設計成了長柄,因為那個年代是沒有長柄大刀這種武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