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國網小編為大家帶來了一篇關於韓遂的文章,歡迎閱讀哦~
縱觀歷史,有數不盡的風流人物雲集在同一個時代的,無疑便是三國了。在這樣一個亂世中,哪怕是不起眼的一些武將、梟雄,他們自身也有著過人的謀略武功;即便放到後世,也足以堪稱一流著名將領。
韓遂,便是一個典型代表。儘管他在演義中幾乎沒什麼存在感,就像是馬騰父子的附庸一般;可在歷史上,韓遂卻是西涼集團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梟雄。就連曹操也花了十幾年時間,先將中原各地肅清了一遍之後,再去對付西涼集團。不幸的是,雄踞涼州三十餘載的韓遂,最終卻被自己的盟友馬超坑的血本無歸。
東漢時期的西北局勢,屬於歷史遺留問題,也一直是朝廷數百年的心腹大患。青年時期的曹操,還沒有日後的雄心壯志;他最大的希望,便是能帶兵掃除西北邊患,以便將來在自己的墓碑上留下漢征西將軍曹侯之墓。在此情形之下,自曹操掌握了朝政大權開始,他也一直關心著西涼集團的大小動作。
此時的中原各地,依然還不太平,曹操這時候也無法集中精力去對付西涼集團。據《三國誌荀彧傳》記載,荀彧針對複雜多變的西北局勢,曾提出了兩條有效建議。首先,關中將帥有大小十幾支勢力,其中西涼韓遂、隴右馬超勢力最強。因而荀彧建議曹操對二人實行安撫招納政策:「今若撫以恩德,遣使連和,相持雖不能久安,比公安定山東,足以不動。」事實上,曹操也早就將韓遂冊封為了征西將軍,以此來暫時穩定住西北局勢。對此,韓遂也需要朝廷的認可,以此來方便自己名正言順地進行軍事活動。《三國誌鍾耀傳》曾提到,韓遂為了能讓曹操放心,於是遣子入京作為人質。
其次,荀彧還為曹操上了一道保險:「鍾繇可屬以西事。則公無憂矣。」鍾繇的能力毋庸置疑,當初馬騰韓遂互相攻伐之時,便多虧此人在中間調解。有了鍾繇負責西北一帶的情報工作,即便是西涼集團有所動作,曹操也能準確地做出應對。
那麼韓遂究竟是怎麼想的呢?他難道不知道曹操這般舉動,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嗎?答案是肯定的。正如衛覬所說的那樣,韓遂、馬騰等人在經過數年的叛亂之後,最終也不再像年輕那般敢拚敢闖。「豎夫屈起,無雄天下意,苟安樂目前而已。」為此,馬騰竟然捨棄了西涼的基業,轉而向曹操示好,並將自己的家小遷入了洛陽。馬騰之子馬超尚且熱血,因而他馳騁在隴右地區,繼續獨立於朝廷之外。韓遂也不一樣,他雖然沒有了雄心,但他也不願臣服在曹操麾下,所以偏安一隅才是韓遂最想要見到的事情。
按理來說,韓遂雄踞西涼三十餘載;即便是朝廷大軍到來,也很難一時間對他造成致命打擊。但很不幸的是,韓遂竟然豬油蒙心,相信了馬超的說辭,最終與其結盟,從而踏上了覆滅的道路。話雖如此,韓遂選擇與馬超結盟,也是出於曹操集團的日益壯大。後者在官渡之戰後,勢力愈發強大。曹操花了一段時間,將中原各地的袁氏餘黨掃滅之後,最終將心思放在了西北邊境。
讓曹操和韓遂都沒想到的是,馬超的行為最終令他們雙方都很難受。曹操發動關中決策的一大前提是,隴右馬超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後者的父親族人還在自己手中;在必要時候,曹操甚至以為馬超會幫助自己對付關中勢力。即便是馬超聯合韓遂等人,先與曹操集團發生了劇烈衝突,曹操也是沒有立刻殺掉馬騰等人,為的就是馬超可以回心轉意。演義中說馬超起兵,是為了報父仇;然而在歷史上,馬超卻是那個最積極攛掇各方勢力共同對抗曹操的人。
在《三國誌張既傳》注引《魏略》中,馬超是這麼勸說韓遂起兵的:「前鍾司隸任超使取將軍,關東人不可覆信也。今超棄父,以將軍為父,將軍亦當棄子,以超為子。」韓遂答應馬超結盟,是為了保證自己在西涼的統治地位;而馬超攛掇韓遂起兵,則是為了自己入住中原。為此,馬超連自己的族人父親都捨棄了,一心想要打敗曹操進駐中原。就這樣,韓遂便上了馬超的賊船。
據《資治通鑒》記載,關中諸將以韓遂、馬超為首,率兵十萬佔據了潼關,打算對曹操迎頭痛擊。值得玩味的是,這支聯軍的首領還是勢力最為強勁的韓遂。盟主只求自保,而大將卻想著入主中原,成就一番霸業。這樣一來,馬超和韓遂如何不會發出爭執?曹操的軍事嗅覺是何其敏銳?在兩人矛盾初顯之時,曹操便想出了離間之計。渭南之戰後,韓遂的西涼集團遭受重創,馬超投奔張魯以圖東山再起;而韓遂則帶著「隨從者男女尚數千人」返回了西涼。
但韓遂沒想到的是,自己這次的慘敗卻讓自己的親信都生出了反叛之意。據《三國誌張既傳》注引《魏略》記載:「(閻行)為約所使詣太祖,太祖厚遇之,表拜犍為太守。行因請令其父入宿衛。」早在多年之前,韓遂的女婿閻行便受到了曹操的拉攏。這個曾經差點殺掉馬超的猛人,最終還是背叛了韓遂。後者走投無路,還是在一些豪族的庇佑之下,才得以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可儘管如此,韓遂還是憑借自己在涼州地區的影響力,只花了不到兩年時間,便再次組建出了一支軍隊來繼續對抗曹操。只是這次韓遂遇到的對手,卻是擅長千里奔襲戰的夏侯淵。一戰之下,韓遂最後的一點家底也被打了個精光。不久之後,七十多歲的韓遂被部將殺死。自此之後,雄踞西涼三十餘載的韓遂集團,徹底宣告覆滅。從韓遂的經歷來看,選錯一個盟友的代價,可謂是極其慘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