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是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讀三國,我們不免發現太多豪傑紛爭讓人心馳神往,我們常常 說虎父無犬子,曹操生了曹丕奪掉了漢室政權建立曹魏,孫堅更是生下孫策和孫權兄弟,孫策馳騁戰場打下江東河山,孫權固守江南,富庶一方,權掌一方天地,唯 獨劉備,英雄一世,卻留下了一個扶不起的阿斗,那麼,疑問來了,阿斗真的扶不起來嗎?如果阿斗扶不起來,為什麼劉備要選擇他做皇帝繼承人呢?
諸葛亮對劉禪評價較高,如贊其「知量甚大,增修過於所望」、「朝廷年方十八,天資仁敏,愛德下士。」而在諸葛亮時期,劉禪對諸葛亮「以父事之」,始終如一,凡事謙讓,表現出大氣的特點。劉禪對諸葛亮大小權獨攬的代政方式,雖有不滿,但以大局為重,始終克制。
在無為而治時期,從蔣琬執政開始,劉禪便基本掌握了帝權,實際上控制著蜀漢,這主要表現在劉禪實際上掌握著最高大臣的任命權。
費禕死後,姜維執政,蜀漢進入最後十年的急劇衰亡階段,日趨沒落。蜀漢猝亡之時,國勢並沒耗盡,本還可能苟延,但這種可能之所以沒成為現實,作者認為主要與後主帝權失控和他的仁德有關。後主帝權失控表現在不能很好地控制姜維,而姜維北伐多以失敗告終,極大耗損國力;帝權失控還表現在宦官黃皓干政上,黃皓的無知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蜀漢的猝亡。
關於後主的評價,歷史上主要有可次齊桓、中常之君、昏弱之君三種。《三國誌》作者陳壽持中常之君的觀點,評論「後主任賢相則為循理之君,惑閹豎則為昏闇之後,傳曰『素絲無常,唯所染之』,信矣哉!」而持劉禪是昏弱之君看法的,則佔了絕大多數。
《三國蜀後主劉禪新論》的作者認為,對劉禪的評價是一個綜合課題,不可一概而論。從帝業來看,諸葛亮南征北伐都是劉禪為帝之後的事,不能說與劉禪完全無關。劉禪營造了一個安定的大後方,本身就是巨大貢獻。在蔣琬、費禕時期,劉禪無為而治,維持了國家正常發展。故帝業上不能完全否認劉禪,應該說其不失為中常之君。
至於帝品,綜觀其為帝四十多年的生涯,肚量大為其顯著特徵。期間主要首輔換了一批又一批,與同期魏吳相比,最大特徵是完全避免了朝廷要員之間的內部傾軋,執政班子相當平穩。劉禪能夠大膽用人,無為而治,唯一的問題是晚節不保,放縱了宦官黃皓。
在生活作風方面,劉禪應屬簡樸型君王。同時,他也是一個愛民的君王,除了善待土著、不大興土木之外,更表現在面臨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危之間二者只能選一的難題時,他選擇了百姓的安危,聽從譙周之勸說,在前線尚未敗亡之時決定降魏。
蜀漢是否該降,這在歷史上是一個頗有爭議的話題。有史家認為,劉禪選擇不戰而降,主要是從減少當地戰禍角度著眼。這與當年劉備在敗走長阪時的選擇異曲同工。真正愛民的劉禪損害了自己的名譽而讓人民多得實惠。正因如此,成都人民是懷念劉禪的,如成都武侯祠在北宋慶歷之前,一直有劉禪的專祠。慶歷年間蔣堂以樞密直學士知益州,下令拆毀劉禪祠,曾引起蜀人的普遍不滿。
對劉禪亡國後「樂不思蜀」的丟人表演,《新論》的作者認為,劉禪裝憨賣傻,不僅是養晦自保,更關係著一大批降臣的命運。這一表演與劉備「煮酒論英雄」的表現如出一轍而更精彩。
滾滾長江東逝水,歷史的長河從未停止過流動,過去如何我們不得而知,但是劉禪絕對不是庸才,只可惜生在了一個英雄輩出的年代,太多的英雄光環使得他顯得太過 平庸,諸葛的「溺愛」更是讓他缺乏經驗,歷史的車輪一旦啟動就將無法停下,我們不能阻止,但是我們又是否應該借鑒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