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當眾脫光衣服辱罵曹操的三國第一狂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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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趣話

揭當眾脫光衣服辱罵曹操的三國第一狂人是誰?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是一般人的共識,從古至今都沒有改變,將來也不會改變。這並不是一句簡單的江湖術語,也不是人失意時自我安慰的一劑良藥,而是一句處事之道。很多人都聽說過這句話,但是真正要做起來也許並不那麼容易。這句話其實告訴人一個簡單的道理,就是:做事不能隨心所欲,說話不能信口開河!

卻說孔融向曹操推薦一人,這個人可不得了,按他自己吹的:天文地理無一不通;三流九教無所不曉;上可以至堯、舜;下可以配孔、顏。這位叫禰衡的老兄初見曹操便仰天長歎:天地雖闊,何無一人也?操問:我手下有數十人,都是當世的英雄,你憑什麼說無人?這位禰衡竟對曹操手下的謀臣、武將一一點評,結論竟是這些蓋世英雄均是些衣袈、飯蘘、酒桶、肉袋耳!言下之意除了我,天下還有誰敢配「英雄」二字?

面對禰衡的目中無人和尖酸譏諷,曹操及其部下氣憤至極,但考慮到這個人名氣很大,如果殺掉他會讓天下人覺得自己肚量太小,影響不好,於是曹操就決定讓這個自以為很能行的人做一個敲鼓的小吏,也好羞辱羞辱他,順便殺殺他的囂張氣焰。

禰衡上任第一天,曹操大宴賓客,命令敲一陣鼓來熱鬧熱鬧。原來的那個敲鼓手對禰衡說:「敲鼓時必須換上新衣服。」這個禰衡倒好,專門穿著舊衣服就上班來了,拿起鼓槌,敲了一段《漁陽三撾》,「音節殊妙,淵淵有金石聲」,聽得客人們「莫不慷慨流涕」。

這時衙役們訓斥他:「上班來為啥不換衣服?」禰衡聽後立刻當眾脫掉身上的舊衣服,光溜溜地站在那,羞得客人們紛紛摀住了臉,禰衡卻面不改色心不跳。曹操訓他說:「廟堂之上,眾人面前,你怎麼這個樣子,也太不懂禮數了吧。」禰衡反唇相譏:「欺君罔上的人才叫不懂禮數呢!父母給的清白身子,有什麼不敢露在人面前的呢?」曹操冷笑著說:「你清白,那你說說誰不清白?」禰衡說:「你呀。你分不清好賴人,說明你眼睛不清白;不讀詩書,說明你口不清白;不採納忠言,說明你耳朵不清白;不通曉古今,說明你身子不清白;容不下諸侯,說明你肚裡不清白;老想著篡權奪位,說明你心裡不清白。我堂堂一個天下名士,你竟然叫我當一個小小的敲鼓小吏,你那簡直就是目無孔孟、糟蹋行當呢!像你這樣輕用能人的人,還想稱王稱霸,我看你這輩子畢了!」

曹操雖然很生氣,但他肚子裡的花花腸子特多,當下就想到:這個人暫時還不能殺,倒不如把他派到荊州去勸降劉表,如果他對劉表還是這個樣子,那劉表肯定會殺掉他的,這樣做,一來劉表會落得讓世人恥笑,二來也算解了我的心頭之氣,豈不兩全齊美!想好後就命令禰衡作為使者去荊州勸降劉表,還給禰衡許願說:「事成了我讓你當個公卿。」禰衡很聰明啊,情知這個時候好事是不會落在自己頭上的,所以就不願意去。曹操派了兩個人脅迫他,非去不可,臨行前還假惺惺地讓手下文武備酒相送。送行前荀彧對大伙說:「一會禰衡來了,咱都坐著不起來。」----分明是看不起禰衡啊!

禰衡進了門,看到大家都端端地坐著,對他的到來置之不理,立馬就放聲大哭。荀彧問:「你哭啥呢?」禰衡說:「你看我走進了死人的棺材裡了,怎麼能不哭呢。」大夥一聽生氣地說:「啥?你說我們是死屍,那你是啥?你分明就是一個無頭狂鬼!」禰衡說:「我無頭?我是漢朝的臣子,又不做曹操的狗腿子,怎麼能說是無頭(腦)呢?」大伙氣得要殺掉他,荀彧連忙擋住說:「他就像一個小小鼠雀,哪裡用得著動刀子啊!」禰衡說:「我即便是鼠雀,我還有人性呢,不像你們這些人,你們只配叫做蜾蠃蟲!」蜾蠃蟲是啥?是蜂類的一種,這種蟲常常用泥巴在牆上或樹枝上做窩,然後捉些螟蛉之類的小蟲子存在窩裡,留作以後餵養後代,那時候的人不知道,還以為蜾蠃傻得把螟蛉當自己孩子養呢,所以這裡禰衡說荀彧之流是蜾蠃,也就是說他們不識好歹,認不清人。大伙氣得不歡而散。

禰衡到了荊州見了劉表,照樣譏諷劉表,劉表雖然不高興但頭腦也很清醒,知道曹操玩的是「借刀殺人」這招損棋,所以他也不殺禰衡,而是把他派到江夏去見黃祖。

黃祖見禰衡來了,就和他一起喝酒,兩人都有點喝高了,禰衡竟說黃祖就像廟裡的神一樣,雖然大家都祭拜,但是一點都不靈驗的。黃祖可不是吃素的,當下大怒,說:「原來你把我當作土木製作的玩偶啊,」說完就把禰衡給殺掉。這個禰衡,到死也還是罵不絕口,一副綠林好漢的派頭!

曹操聽說禰衡被黃祖處死後,笑著說:「這個迂腐窮酸的書生,嘴巴還硬的不行,找死!」

據《後漢書》記載,在禰衡小的時候,就表現得很有才華,而且記憶力也超強,他還善於辯論,很有辯才。他要生活在現在,估計考清華北大是一點問題也沒有,如果再參加個什麼「大專辯論會」,估計在他面前,所有辯手都會自慚形穢,自歎不如!

可惜這麼個很有才華的人,卻因為剛愎自用,極端自私,態度蠻橫,盛氣凌人,不可一世,自作聰明,尖酸刻薄,得到了幾乎當時所有人的一致憎恨。

象禰衡這樣的人,聰明是聰明,這無可爭議,但為人處事極差,做事也很不周全。而且經常說話信口雌黃,諷刺挖苦別人毫不留情,說話尖酸刻薄,難於入耳.做事肆無忌憚,誰的豆腐他都敢吃,誰的火他都敢去澆水,不分場合,不分對象。他不光經常喜歡摸老虎的屁股,還經常把在老虎口中拔牙當作業餘愛好,在那個不講人權,不講法制的社會,他的悲劇是早晚的事。

就是現在,如果你把所有人都得罪光了,讓天下差不多的人都恨你恨得咬牙切齒,你睡覺能睡得安穩嗎?你就不怕半道上挨板磚?睡覺時有人給你家窗戶扔石頭、手榴彈或者炸藥包什麼的?

禰衡確是這麼一個人,天不怕,地不怕,還怕石頭!那時沒有炸藥包手榴彈。所以禰衡更肆無忌憚,幾乎把當時與他共事的所有人都得罪光了。凡是他能認識的人,幾乎沒有不得罪的,這就有些不識抬舉。像這麼一個不識抬舉的人,他不下地獄誰下地獄?最後,對於他招致殺身之禍,當時的所有人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有些人可能還嫌這一刻來的太晚.

總結禰衡二十六歲的短暫人生,可以用這麼一句話來概括,就是「開口見憎,舉足蹈禍。」就是說,他一開口說話,就會招致別人憎恨,憎恨他實在不是因為嫉妒他的才華和才能,而是憎恨他把傷害別人作為職責,好像不傷害別人,他就不是禰衡一樣。他做事往往都會給自己招來禍患,不是因為他犯罪,而是有人認為他確實該死。

禰衡確實是不畏權貴,敢於挑戰極限的典範,他似乎專找那些有權有勢的人,跟他們過不去。別忘了,那個時代是專制社會,得罪當權者,你不死,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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