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曹操的銅雀台很感興趣的小夥伴們,三國網小編帶來詳細的內容供大家參考。
曹操完成北方一統之後,開始在他的政治中心鄴城建造代表自己政治地位的銅雀台,但是他不僅只建造了銅雀台,同時還建造了金虎台和冰井台,合稱為「銅雀三台」。三台中以銅雀台最為著名,不管在當時還是現在,大家歌頌和描繪最多的還是銅雀台,這就讓後世很多人只知道銅雀台,卻不知道其他兩台。可以說「銅雀三台」是三國時期一個偉大的文化象徵,現今在河北省臨漳縣還有「銅雀三台」的建築遺址,雖然時隔千年,但是那種文化底蘊和雄偉的氣勢一直猶存。其實,「銅雀三台」與當時曹魏的政治密不可分,也很少有人討論這一面,所以今天我就來給大家一起探究一下「銅雀三台」與曹魏政治有什麼關係?
銅雀台遺址
要想搞清楚「銅雀三台」與曹魏政治的關係,我們就要先從它們的建築時間來說。我們先從銅雀台來說,銅雀台的建造時間《三國誌·武帝紀》中只有簡單的幾個字,「(建安十五年)冬,作銅雀台。」陳壽這次貌似有點偷懶了,對於這麼重要的時間,左右簡單的五個字就草草的結束了。那《三國誌·武帝紀》中記載的是建好的時間,還是開建的時間呢?《三國誌·曹植傳》中也有記載:
《三國誌·曹植傳》對於銅雀台的記載
這裡說了銅雀台建好後,曹操帶著兒子們一同登台作賦,但是並沒有時間上的記載,這就讓人很煩惱了,難道銅雀台的建造的準確時間就沒有記載嗎?
是有的,魏文帝的《登台賦序》中有這麼一段:建安十七年,春遊西園,登銅雀台,命余兄弟並作。我們在對照陳壽的記載,那麼我們就可以把銅雀台起訖的時間完全弄清楚了。建安十五年冬曹操下令建造,直到建安十七年春建造完成,實際建造時間一年有餘。
銅雀台繪圖
上面銅雀台的時間已經清楚了,那麼接下來就是金虎台和冰井台了。金虎台的建造,同上《武帝紀》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也只有如下六個字的簡略記載:九月,作金虎台。
此處的「作」,如果比照上面所引「作銅雀台」的措辭來理解的話,應當是開始修作的時間,而非修作竣工的時間。至於冰井台的建造,《三國誌》中完全沒有提及。考《四庫全書》從《永樂大典》中輯錄的晉人陸翽《鄴中記》記載:
銅爵、金鳳、冰井三台,皆在鄴都北城西北隅,因城為基址。金鳳台,初名金虎,至石氏改今名。冰井台,則凌室也。金虎、冰井,皆建安十八年建也。
陸翽《鄴中記》,《隋書》卷三十三《經籍志》的「史部」有著錄,標為「晉國子助教陸翽撰」,後來散亡。該書被《經籍志歸人紀實的「地理之記」一類,而陸翽所在的晉代也去曹魏不遠,所以引文中關於金虎台、冰井台的敘述,可信程度很高。按照《鄴中記》所言,冰井台的建造與金虎台是同時的,均在建安十八年。如果將《鄴中記》「皆建安十八年建也」的「建」字,同樣理解為開始修建的話,那麼冰井台開始建造,也在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
三國時期「銅雀三台」遺址
但是,金虎台與冰井台竣工於何時,現今已難以稽考。對於「銅雀三台」的宏偉壯麗,西晉文學家左思的名篇《魏都賦》,其中有生動的描繪(據李善注本):
飛陛方輦而徑西,三台列峙以崢嶸。亢陽台於陰基,擬華山之削成。上累棟而重霤,下冰室而恆冥。周軒中天,丹墀臨猋。層構峨峨,清塵飄飄。雲雀踶甍而矯首,壯翼摛鏤於青霄。雷雨窈冥而未半,皎日籠光於綺寮。習步頓以升降,御春服而逍遙。八極可圍於寸眸,萬物可齊於一朝。
北魏酈道元《水經注》卷十「濁漳水」的記載,則偏重於細緻的寫實(據欽定四庫全書薈要本):
城之西北有三台,皆因城為之基,巍然崇舉,其高若山。建安十五年魏武所起。中曰銅雀台,高十丈,有屋百一間南則金虎台,高八丈,有屋百九間。北曰冰井台,亦高八丈,有屋百四十五間,上有冰室,室有數井,井深十五丈,藏冰及石墨焉。凡諸宮殿、門台、隅雉,皆加觀榭、層甍、反宇。飛簷拂雲,圖以丹青,色以輕素。當其全盛之時,去鄴六七十里,遠望苕亭,巍若仙居。
據文中記載,「銅雀三台」是在鄴縣城牆的堅固基礎之上,再起高峻的三座樓台。金虎台在銅雀台的南面,冰井台在銅雀台的北面三者排列聳峙。居中的銅雀台高達十丈,約合今24米;南北拱衛的金虎台、冰井台均高八丈,約合今20米。每座高台都有上百間房屋,雕樑畫棟,其宏偉壯麗,不僅當時無與倫比,而且在此前和此後相當長的時代裡也極為罕見。
古鄴城博物館
眾所周知,建造「銅雀三台」的建安年間,是一個戰火紛飛、民不聊生的悲慘年代。「銅雀三台」的宏偉壯麗,與當時的社會現實情景,形成極大的反差。同時曹操生性節儉,大力提倡樸素生活。愛子曹植的妻子違背曹操的規矩,穿上錦繡衣服在私家後院活動,並未到外面去顯耀,曹操在高台上恰好望見,大為震怒,立即將其賜死,事見本書卷十二《崔琰傳》裴注引《世語》。他起初下令開工修建銅雀台,已經是一筆不小的財政開支。之後竟又接連修建金虎台、冰井台,其耗費更是巨大。在群雄割據的戰爭時代,巨額財富不用於軍國的急務,卻耗費在這樣的項目之上,不僅顯得缺乏明智,而且還與他的節儉品性完全衝突。曹操為何要建造如此宏偉壯麗的「銅雀三台」?或者說,曹操建造「銅雀三台」的真正動機何在?
此前大致有兩種解釋。一從生活著眼,認為曹操此舉,主要因為自身遊觀享樂的需要。二從軍事立論,認為此舉是要在曹操自己的政治中心鄴縣,加強城池的軍事防禦體系,三台相互呼應,形成堅固防禦和制高據點。兩種看法雖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存在難以釐清的矛盾。如果是為了自身遊觀享樂,只修一座銅雀台也就足夠了,何須再建造兩座形制雷同的金虎台、冰井台呢?再說此時正是頻繁對外用兵之時,軍費開支非常巨大,節約兩台的建設經費,用於掃滅群雄,盡快統一天下之後繼續完成之,那時隨意享樂再無眼前之憂,豈不更為合理?
銅雀三台遺址公園
至於軍事防禦,確為曹操所考慮的因素之一,從上面所引《水經注》中,「又有粟窖及鹽窖,以備不虞」兩句記載,即可得知一二。而在當時,確實也流行過修建樓台群體作為防禦屏障的軍事理論,即所謂的「百樓不攻」。盤踞幽州的公孫瓚,就是這一理論的信奉者。《三國誌》卷八《公孫瓚傳》及裴注記載,他與袁紹決戰河北,敗退易京(在今河北省雄縣西北)。在此修建上千座高樓,又在外圍修建十層圍牆、塹壕,其中儲存軍糧三百萬斛,然後誇口說:
昔謂天下事可指麾而定。今日視之,非我所決,不如休兵,力田蓄谷。兵法「百樓不攻」,今吾樓櫓千重;食盡此谷,足知天下之事矣。
但是在建安四年(公元199年),袁紹包圍易京之時,採用一種極為巧妙的戰術,即挖掘地道到達高樓之下,在底部挖空地層,暫時以木柱支撐上面的重量,待到底部地層大半被掏空,再撤出人員放火焚燒所有木柱,高樓底部失去支撐,立即整體倒塌而被摧毀,樓上守軍或死或傷完全失去戰鬥力。這一戰術,被公孫瓚驚歎為「袁氏之攻,似若神鬼」。公孫瓚的勢力,就此被消滅在他的高樓群體之下。這一前車之鑒就發生在十年之前,以曹操非凡的軍事才能而論,他絕對不會在自己的根據地鄴縣,再去重複公孫瓚的愚蠢之舉。因此,修建銅雀台如果有軍事上的考慮,也只是防備臨時發生的短時間突然變故而已,並非將其作為軍事上長期據守的防禦體系來經營。而為了防備臨時發生的短時間突然變故,也只需建造一座銅雀台即可;接連建造三座高台,反倒與公孫瓚的愚蠢之舉頗為相似了。
總之,僅僅從生活享樂或者軍事防禦的表象著眼,都難以點到要害。要想找到準確的答案,首先要對當時曹操的政治意圖和宣示方式有所瞭解。曹操的政治意圖和宣示方式是什麼呢?
曹操雕像
曹操開始建造銅雀台的兩年前,即建安十三年(公元208年)六月,他所控制的東漢朝廷宣佈廢除三公,即太尉、司徒、司空,改設丞相,而出任丞相者,就是曹操本人,事見《後漢書》卷九《獻帝紀》。大體上說,丞相一人執政,更容易壟斷朝權。因此,東漢後期朝政衰敗而權臣出現,為了獨攬朝政,或者會增設與丞相類似的相國,從而架空三公,比如董卓;或者會乾脆廢除三公,只設丞相,曹操此舉,正是這種情形。
曹操自任丞相,是他對東漢朝廷權力達到有效控制的標誌。但是從後來歷史的發展走向來看,出任丞相控制朝政,並非曹操終極的政治意圖,因為丞相的權力再大,也只是東漢王朝的下屬臣僚而已。曹操終極的政治意圖,是要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所有的新政權,開闢道路並且奠定基礎。具體來說,就是要在名義上屬於東漢朝廷的轄地之內,創建出一個曹姓家族所擁有的公國直至王國。
曹操雕像
正常情況下,按照東漢的分封制度,異姓大臣無論功勞有多大,其爵位最高只是到侯爵為止,其封地最多為一縣。只有劉氏皇族的宗室近親,才能晉封公爵、王爵,其封地也會擴大到包括若干個縣的一郡之地同姓的公爵、王爵,比之於異姓的侯爵,不僅爵位更高,封地更大,更為重要者,是公爵、王爵具有更大的政治權力資源。特別是王爵,不僅能夠任命更多的下屬官員,從而形成一個與中央王朝非常類似的軍政系統和政權機器,而且具有自立社稷的特殊政治特權。
據司馬彪《續漢百官志五》所載,東漢侯爵私人所屬的家臣,僅有家丞、庶子兩人;而且食邑不到一千戶者,還要裁去家丞,僅置庶子一人。然而王爵私人所屬的家臣,即有中尉到郎中共計十二種;而且有的家臣,其員額還不限於一名。這十二種家臣,分工掌管軍政的公私事務,儼然如同中央王朝的九卿,形成王爵享有者自己的小朝廷。《續漢百官志五》又記載:「諸王封者,受茅土,歸以立社稷」。此段史文之下,劉昭引錄東漢大臣胡廣的解釋說:
劉昭引錄東漢大臣胡廣的記載
胡廣其人,《後漢書》卷四十四有專傳,他歷經六個皇帝,多次出任朝廷最高級別的三公職務,享年八十二歲,對東漢一朝的典章制度極其熟悉。所以他所作出的這段解釋,可信度極高,是東漢封爵制度的寶貴史料。從中看出:東漢時期受封爵位者,只有王爵能在自己的封國建立社稷祭壇,並且修造宮廷殿堂。至於侯爵,則完全沒有這兩項政治特權。
古代史籍常以「社稷」指代王朝江山。具有自己的社稷祭壇,具有自己的宮廷殿堂,還具有自己的官員系統,這是開創一個新政權不可或缺的基本要素。修造銅雀台之際的曹操封爵,《三國誌》卷一《帝紀》建安十五年裴注引曹操下達的令書中,有明確的記載:
三國誌》卷一《帝紀》曹操下達的令書
這道令書,後世稱之為《讓縣自明志令》,下達於當年十二月。而上面已經論及,曹操開始建造銅雀台,也正是在這一年的冬天可見曹操此時的封爵,還只是食邑一萬戶的武平縣侯。至於當時的武平縣,是在今河南省柘城縣南。
至此我們明白,如果曹操要想為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新政權,開闢道路並且奠定堅實的體制基礎,他就必須打破東漢封爵制度中,異姓只能受封侯爵的束縛,將自己的爵位提升到公爵直至王爵,捨此別無他途。
而他要想達到這樣的目標,關鍵性的第一步,則是要將自己的政治意圖,以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微妙方式,向朝野宣示出去。東漢以來,崇尚儒家政治倫理的世家大族,成為影響政壇的中堅力量他們的突出代表,例如號稱「東京袁楊」的汝南袁氏、弘農楊氏,世代出任三公,門生故吏遍天下。正是得益於世家大族的強力支持,東漢王朝即便在無道昏君、囂張宦官、驕橫外戚不斷出現的情況下,還能苟延殘喘上百年。
曹操畫像
曹操所在的東漢末期,世家大族的勢力依然不容小覷。要在此時打破朝廷一直嚴格奉行的典制,以異姓大臣受封公爵、王爵,依然是不易實現的「僭越」之舉。即使是凶暴橫逆的董卓,可以殺廢帝,可以立新君,可以燒皇宮和掘皇陵,也可以自任相國、太師,卻也不敢將自己的爵位,即郿縣侯,提升為某公、某王。何況曹操本人,不僅出自世家大族極度鄙夷的宦官之家,而且起兵創業之時,又是以「舉義兵以誅暴亂」為政治口號。因此,他要實現自己的政治目標,必須盡量減輕來自世家大族的阻力。
而減輕阻力的有效手段,便是以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微妙方式,將自己的政治意圖宣示出去。這樣,既可以減弱對朝廷的衝擊力,避免事出突然而招致激烈的反應,而使自己處於進退兩難的尷尬境地;又可以使朝廷的群臣,有思考和選擇的餘地,從而表明自己真實的政治立場;更為重要者,還能為曹操考察群臣真實的政治態度,以便縝密考慮分類對付的辦法,提供準確的信息和充足的時間。
雕塑還原曹操府內議事場景
於是,在下令開工修建銅雀台的同時,便有了《讓縣自明志令》的發佈。這道令書,長逾千字,是《三國誌》和裴注中曹操下達文書最長的一篇,也是研究曹操最重要的史料之一。五十六歲的曹操,在令書中詳細回顧自己的從政生涯之後,接下來強調了如下四點:
一是「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早已超過當初人仕時的期望;二是他人在私下將會評議自己「有不遜之志」,其實自己世代蒙受漢朝恩寵,一心想傚法齊桓、晉文「奉事周室」那樣,扶持當今朝廷;三是這道令書中所說的,都完全是自己的真心話,即所謂的「此言皆肝鬲之「常以語諸妻妾,皆令深知此意」「顧我萬年之後,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四是作為具體的證明,我決定辭去三個縣的封地,只留下武平一縣和侯爵封號,以謹守異姓大臣爵位最高只能封侯爵、封地最多只能封一縣的朝廷典制。
單看文章的表面,其措辭之平易,語調之真切很容易被曹操蒙蔽過去,以為他真是漢朝的忠臣、純臣。但是,深人探究,就會發覺事情並非如此。因為僅僅一年之後的建安十七年(公元212年)正月,曹操就將魏郡周圍的一大片地區,包括河內、東郡、鉅鹿、廣平、趙郡等五個郡的十五縣,一齊劃歸魏郡管轄。據《續漢郡國志二》記載,東漢順帝時,魏郡下轄僅有十五縣。而今併入十五縣之後,魏郡的轄縣一下子猛增到三十縣之多。而《續漢郡國志一》記載,順帝時首都洛陽所在的郡,即河南尹,下轄也只有二十一縣。大規模擴張魏郡的一年後,即建安十八年(公元213年)五月,曹操終於在政治上顯露出真實面目,將自己的爵位提升為公爵,並以地域極為廣闊的魏郡,作為自己的封國。鐵的事實證明,曹操當初在令書中自稱是「肝鬲之要」的一番表白,純屬假話虛言。
銅雀三台遺址
既然曹操並不想當封地僅有一縣的侯爵,那麼他慎而重之,下達令書聲明自己只當武平縣侯,豈非多此一舉?再說當時的東漢獻帝,又完全在曹操的掌控之下,所以對他封以四縣的詔書,理應出自曹操自己的授意。那麼曹操先以獻帝名義頒布封以四縣的詔書,然後又親自下達令書辭去三縣,就更像是無事找事的政治鬧劇。曹操被陳壽譽為「非常之人,超世之傑」,他淘神費力進行這樣一番政治表演,定然有其特殊的政治用意。
顯然,如果不先封四縣,就沒有辭去三縣,從而發佈這道令書的機會。可見先封而後辭,其用意正是為了這道令書的發佈。既然他如此需要發佈這道令書,那麼他的特殊政治用意,就很可能隱藏在令書之中。
首先,他列舉當初袁術企圖稱帝,以及袁紹割據河北、劉表割據荊州的往事之後,感歎說:「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稱帝,幾人稱王。」此處的「國家」,據週一良先生《魏晉南北朝史札記》中的精當考證,乃是東漢習語,系指王朝的皇帝,而非後世理解的中國。因此,曹操的語意是:要是當今的皇帝沒有我,不知道天下會有幾人稱帝、幾人稱王。話確實是真話,然而此言從曹操口中說出來,不僅顯得傲視一切,而且還話外有音:既然當今皇帝沒有我就當不成皇帝,那麼實際上的皇帝,豈不是我曹操嗎?既然有我在就沒有異姓敢於稱帝稱王,那麼我曹操要封一個在帝、王之下的公爵,也只能算是起碼的回報了。
曹操雕像
其次,曹操又特別援引「奉事周室」的齊桓公、晉文公,作為自己的榜樣,這也有話外之音。按照周代爵制,齊桓、晉文的爵位雖然比不上周天子的「王」,卻是比周天子僅僅只低一等的「公」,是諸侯國五等爵制當中的最高一等,相當於東漢宗室王公爵位中的「王」。齊桓、晉文既然是我的榜樣,我的爵位也應與之相當才對,至少也應當升到公爵,號令起天下來才能夠名正言順。
總之,結合當時的政治現實,仔細來品味曹操的令書,就能得出如下的結論:他是將自己的政治意圖,以一種只可意會而不可言傳的微妙方式,向朝野公開宣示出去。因此,這一篇《讓縣自明志令》,實際上是曹操政治意圖的宣傳書。此處的「明志」一詞,並非如以往論者所言,是表明他志在做漢室的忠臣、純臣,而應當作完全相反的理解。
參考資料·《三國演義》
參考資料·《三國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