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國四川省成都蒲江縣境內,有個遠近聞名的飛仙閣,這組巧奪天工的建築物坐落在蒲江河和臨溪河岸巖壁上,建造初衷用以紀念西漢莫將軍在此修仙成功的傳奇。
但令人感到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這組建築中有一個非常突兀的存在——嚴顏亭與其相對而立。嚴顏亭距離飛仙閣並不遠,在石像寺的碑文中有記載,嚴顏亭為追頌嚴顏之高風亮節而建,使其立於山之巔。
嚴顏,乃為東漢末益州的巴郡太守,鎮守江州。因其與張飛大戰,戰敗後誓死不投降為戰俘而流傳美名於世。但令人遺憾的是,在被作為正史的《三國誌》和文學作品《三國演義》中,僅僅描述了其忠烈戰敗之景,卻未曾交代其後之人生。
歷史沒有給出交代,嚴顏是否真的歸降蜀漢,成為遺留的一大謎團。
根據飛仙閣與石像寺的遺留文獻記載,其中有三個關於嚴顏修道飛仙之傳說,三個傳說中又有一提及嚴顏騎象飛昇之緣由,文獻中題記:「漢將軍嚴顏從武侯南征,歸隱蒲之南隅。訪莫將軍勝跡,慕山水奇珍,掛弓汗馬泉邊,結廬紫燕巖後。裡人建祠於巔,今圮。」
石像寺咸豐九年的《重修石像寺碑記》也記載說:「有後漢將軍嚴公諱顏,南征凱還,棄官歸隱於此,訪西漢將軍河南莫公之勝跡,慕山水之奇珍,遂結廬於紫燕巖後,掛弓於汗馬泉邊,請工人鑿石獅、石像以壯大觀,後成正果,跨象飛昇。裡人追慕高風,建寺於巔,而石像之名自此始。」
上面提及的兩份文獻都交代了嚴顏歸降蜀漢後的去向。他隨著諸葛亮南征至蜀地,聽聞了莫公飛仙之傳說,心中嚮往,便想追隨而去,而最終嚴顏修得正果,騎象升天。
根據飛仙閣的文獻考證,嚴顏是歸降蜀漢到達了蜀地,可這真的是歷史的全部嗎?
《三國演義》和《三國誌》對於嚴顏交戰張飛之場景描述頗有相似。彼時,戰火紛亂,諸侯割據,各自為政。劉璋請劉備入蜀,但不久後二人翻臉,兵戈相見。張飛與嚴顏強強對抗,可嚴顏依舊不敵張飛,張飛大軍壓境,叫嚴顏投降,嚴顏誓死不降,指揮大軍:「打!」最終嚴顏全軍覆沒,張飛生擒嚴顏,後又義釋。
我們無法從模糊的歷史中得到答案,卻有學者認為嚴顏並沒有實際歸降張飛,其依據來源於世人給予的「忠烈」之美名。在封建禮教統治下的社會裡,試問若嚴顏真的歸降了張飛,文天祥還會立其為榜樣嗎?
但僅憑民間傳聞為嚴顏正名依舊是名不正言不順,嚴顏是否歸降蜀漢作為歷史上的一大謎團有待考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