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康元年(220年)十月,漢獻帝宣佈退位並將皇位「禪讓」給曹丕。曹丕的親信華歆率領文武百官聯名上書,勸漢獻帝劉協把帝位讓給魏王曹丕。為了保住性命,漢獻帝劉協不得不把皇帝的玉璽交給曹丕。曹丕故作推辭,在「三讓」之後才「答允」接受。在此基礎上,曹丕正式篡漢自立,建立了曹魏。對於魏文帝曹丕,封劉協為山陽公,允許他在其封地奉漢正朔和服色,建漢宗廟以奉漢祀。曹丕還同時給劉協留了句客氣話:「天下的好東西,我跟你可以一起享受。那麼,問題來了,曹丕篡漢稱帝后,漢獻帝為什麼不去投奔劉備呢?
一
首先,根據《後漢書》的記載:魏青龍二年三月庚寅,山陽公薨。自遜位至薨,十有四年,年五十四,謚孝獻皇帝。八月壬申,以漢天子禮儀葬於禪陵,置園邑令丞。在曹丕篡漢稱帝后,漢獻帝一直在曹魏的疆域內,直至去世。對此,在筆者看來,漢獻帝劉協之所以沒有去投奔劉備甚至孫權等諸侯,是因為他看穿了劉備的野心。雖然劉備打著匡扶漢室的旗號,但是,這並不表示劉備會甘願將皇帝之位拱手相讓。就算漢獻帝劉協真的逃過了魏國的監視,來到了劉備的益州,其最好的結果可能還是一位傀儡的皇帝,而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有性命之憂了。
二
在漢末三國這一歷史階段,劉備以「漢室後裔」自居,並且打著興復漢室的旗號。但是,劉備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命名為劉封和劉禪,封禪,封為「祭天」,禪為「祭地」,是指中國古代帝王在太平盛世或天降祥瑞之時的祭祀天地的大型典禮。一個早就有帝王野心的劉備,怎麼會甘願做漢獻帝劉協劉徹的臣子呢?同時,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秋,劉備手下眾臣勸諫劉備進位漢中王,並上表漢獻帝劉協,請他批准。但是,從程序上來看,漢獻帝並沒有同意劉備稱王,也即嚴格來說,劉備的漢中王是自封的。
三
更為關鍵的是,在漢獻帝被曹丕篡位後,劉備沒有選擇興兵討伐曹丕,而是於章武元年(221年)在成都稱帝,國號漢,史稱蜀或蜀漢。在自立為帝后,蜀漢開國皇帝劉備也沒有選擇興兵討伐曹魏,而是選擇征討東吳,以此為關羽報仇並奪回荊州。凡此種種,漢獻帝自然是或多或少知道的,也可以從劉備的行為中看出他的野心。對於漢獻帝,袁術曾評價道:(漢獻帝劉協)聰叡,有周成之質。由此,而漢獻帝劉協的謚號「獻」,也有聰明睿智的含義。所以,在筆者看來,漢獻帝已經看穿了劉備的真實想法了,這是其沒有投奔劉備的重要原因。
四
最後,在曹丕篡漢後,如果劉備第一時間出兵攻打曹魏,而不是攻打東吳,說明在劉備心中,還是將匡扶漢室放在第一位的。不過,劉備攻打東吳,想要趁機奪回荊州,以此擴大自身的實力,表明劉備更看重自身的利益。在此背景下,如果漢獻帝真的去投靠劉備了,後者怎麼可能將自己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讓呢?由此,對於已經做了大半輩子傀儡皇帝的劉協,經歷了董卓、曹操、曹丕等人的欺壓,沒有必要再到蜀漢做一次傀儡了。即便劉備表面臣服,劉備手下的文臣武將,比如諸葛亮、趙雲、魏延、馬超等人,也不一定會對他忠心。綜上,在權衡利弊後,漢獻帝一直待在曹魏的疆域內,直到公元234年壽終正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