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末年,群雄逐鹿中原。不過,在激烈的較量下,最終形成了魏蜀吳三國鼎立的格局。其中,就曹操來說,在東漢末年挾天子以令諸侯,消滅了袁紹、袁術、呂布、馬超、韓遂、劉表等眾多割據勢力。值得注意的是,對於本文所要說的馬騰,也可以說是曹操消滅的諸侯。馬騰(?-212年),字壽成。扶風茂陵(今陝西興平)人,東漢末年割據涼州一帶的諸侯,伏波將軍馬援的後代。建安十三年(208年),馬騰放棄兵馬,來到鄴城。
對此,曹操上表封馬騰為衛尉,封其子馬超為偏將軍,代替馬騰統領部隊,屯於原地,又封其子馬休為奉車都尉,馬鐵為騎都尉,同其餘家屬徙往鄴城。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馬超、韓遂等十部起兵,號稱十萬,屯駐潼關,抗拒欲攻漢中的曹操,同年九月被曹操擊敗。建安十七年(212年)正月,馬超襲擊隴上,圍攻涼州刺史韋康。同年五月,馬騰被誅殺,並被夷滅三族。那麼,問題來了,馬超的父親馬騰,為何主動放棄兵馬,成為曹操手中的人質呢?
一
首先,在公元208年,馬騰放棄兵馬,來到曹操控制的鄴城,意味著他成為曹操手中的人質,以此來威脅馬超,促使其投鼠忌器。作為一方諸侯,馬騰完全可以割據一方,也即不用成為曹操手中的人質。因此,在公元208年,曹操要徵召馬騰入朝為官的時候,後者也是非常猶豫和糾結。當然,最終馬騰還是來到了東漢朝廷,擔任衛尉一職。衛尉,始於秦朝,為九卿之一,漢朝沿襲,為統率衛士守衛宮禁之官。對此,在筆者看來,就馬騰擔任的衛尉一職,顯然是一個虛職,也即曹操根本不會將朝廷的禁軍交給馬騰來執掌。
在此基礎上,馬騰來到鄴城之後,不僅處處受到曹操手下的監視,更對自己的性命失去了主動,也即馬騰的性命,完全被曹操所掌握了。不過,對於馬騰來說,還是毅然決然的來到了東漢朝廷。對此,在筆者看來,馬騰之所以做出這一原則,原因主要分為以下幾點。一方面,這是因為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讓馬騰缺乏拒絕的借口。建安元年(196年)八月,曹操迎漢獻帝劉協。辛亥,漢獻帝劉協封曹操為司隸校尉,錄尚書事。庚申,遷都許縣。十一月丙戌,漢獻帝劉協封曹操為司空,行車騎將軍事。自此之後,曹操可以利用漢獻帝劉協的名義來發號施令。
二
所以,在公元208年,名義上不是曹操徵召馬騰入朝為官,而是漢獻帝劉協所在的東漢朝廷,要馬騰到朝廷擔任衛尉一職。那麼,非常明顯的是,馬騰如果拒絕的話,就是不聽東漢朝廷的號令,甚至會被曹操扣上一頂亂臣賊子的帽子,從而給了曹操出兵討伐馬騰勢力的理由。早在建安七年(202年),袁紹病逝,其子袁尚欲與馬騰、韓遂聯合,馬騰假裝答應了他,但是,馬騰暗地裡還是站在曹操這一邊的。
不久之後,馬騰派兒子馬超帶領萬餘人去幫助鍾繇,擊敗了郭援軍,馬超的部下龐德在戰場上親手殺死了郭援。曹操表拜馬騰為征南將軍,韓遂為征西將軍,俱開府。在公元208年之前,馬騰已經接受了東漢朝廷冊封的官職,所以,在名義上,馬騰自然需要接受東漢朝廷的號令。另一方面,從實力上來看,馬騰確實沒有對抗曹操的底氣。在公元208年的時候,曹操已經基本上一統北方中原之地了,並且率軍平定了荊州。雖然在赤壁之戰中,曹操被劉備、孫權組成的聯軍擊敗,不過,這改變不了了曹操是當時實力最強大諸侯的格局。
三
因此,馬騰入朝為官,顯然也是因為不想和曹操為敵。當然,馬騰對於曹操,也不是絕對心悅誠服的。作為漢朝著名將領馬援的後人,馬騰即便沒有劉備一樣忠於漢室,至少也不願意見到漢室江山被曹操篡奪。所以,雖然馬騰主動放棄了兵馬,選擇到曹操的地盤當人質。不過,馬騰留下勇猛的馬超統領部隊,從而和曹操之間互相威懾。換而言之,如果曹操先殺害馬騰的話,那麼,馬超一定會起兵造反,以此為父親馬騰報仇。
反之,如果馬超貿然起兵的話,曹操也可以用馬騰的性命來讓馬超投鼠忌器。除此之外,馬騰之所以來到東漢朝廷,也和韓遂存在一定的關係。在東漢末年,因部曲間的矛盾,馬騰、韓遂二人成為仇敵,韓遂殺掉了馬騰的妻子,二人連年交戰。也即馬騰和韓遂之間雖然有聯合的時候,不過,在沒有外力威脅的時候,雙方往往互相攻伐。正是因為和韓遂的關係比較微妙,馬騰擔心曹操和韓遂走到一起,從而孤立自己。所以,馬騰主動放棄兵馬,來到朝廷當人質,也是在向曹操示好。
四
最後,公元208年,曹操上表封馬騰為衛尉,封其子馬超為偏將軍,代替馬騰統領部隊,屯於原地,又封其子馬休為奉車都尉,馬鐵為騎都尉,同其餘家屬徙往鄴城。對於馬騰來說,幾乎全家都來到了鄴城,只留下馬超在後方統率兵馬。建安十六年(211年)三月,馬超、韓遂等十部起兵,號稱十萬,屯駐潼關,抗拒欲攻漢中的曹操,同年九月被曹操擊敗。對此,在筆者看來,雖然是馬超、韓遂率先起兵的,不過,從當時的情況來看,實際上馬超、韓遂是被逼造反的。在公元211年,曹操將用兵的重心放到了關中、漢中等地,在兵力調動之下,馬超等人感受到了威脅,這才決定先下手為強。
不過,需要注意的是,在馬超起兵的時候,曹操並沒有立即殺掉馬騰及其家人。在公元211年,曹操和馬超、韓遂爆發了渭南之戰。渭南之戰是漢獻帝劉協建安十六年(211年),丞相曹操擊破馬超、韓遂等關中聯軍的作戰。當時曹操在南方戰線失利,所以決定向涼州拓展。馬超、韓遂等受消息影響,起兵抵抗,在關中潼關、渭南與曹軍發生大戰,最後曹操用計取勝,壓制關中。建安十七年(212年)正月,馬超襲擊隴上,圍攻涼州刺史韋康。也即渭南之戰失敗的馬超,於第二年捲土重來,這很可能激怒了曹操。於是,同年五月,馬騰被誅殺,並被夷滅三族。對此,你怎麼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