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維的住宅很簡陋,沒有餘財,衣服僅夠穿的,身為元老重臣皆能以身作則,蜀漢後期的節儉之風可見一斑。
一
諸葛亮死於公元234年,此後蜀漢存活達三十年之久。有人歸功於劉禪領導有方,更有甚者,認為劉禪是一位被歷史扭曲的有作為的君主,理由是:如果劉禪是無所作為的平庸之輩,政權怎麼可能維持三十年?可是,若認為諸葛亮一死,蜀漢政權便江河日下,一落千丈,則完全不符合歷史事實。
二
先談諸葛亮死後留下的政治財富。此時的蜀漢不如諸葛亮時期那樣人才濟濟,但從中央到地方,都各盡其職,為維護蜀漢政權起到了不可低估的作用。諸葛亮卒,蔣琬掌握了朝政。此時朝廷群龍無首,群臣對他十分傲慢,但他不記私怨,執法公正,穩定了局勢。正如諸葛亮所預見:「蔣琬,社稷之臣,非百里之才也。」
三
再談提倡節儉。以姜維為例。「姜維的住宅很簡陋,沒有餘財,側室沒有德行不好的妾,後院沒有聲樂,衣服僅夠穿的,馬只準備了夠騎的,飲食很節制,不浪費」——《姜維傳》。身為元老重臣的姜維皆能以身作則,蜀漢後期的節儉之風可見一斑。另外,在蜀漢幾乎看不到外戚干預朝政,在黃皓專權以前也沒有宦官專權,完全不是東漢後期那種「親小人,遠賢臣」的情況。
四
再談蜀漢後期的軍事。諸葛亮死後,留下了一批能征善戰的軍事將領。王平在馬謖失街亭之後,受到諸葛亮的提拔,統領無當飛軍(諸葛亮建立的特種部隊),此外還有姜維、張嶷(「無當飛軍」第二任統帥)、霍弋(諸葛亮死前,提拔為黃門侍郎)等人,他們在對內平叛、對外禦敵方面都起了很大的作用。
五
雖然也出現過幾次叛亂,主要是少數民族的叛亂,但很快就被平定了。一方面說明蜀漢有著強大的軍事力量,另一方面也和諸葛亮留下的政策有關。諸葛亮早在隆中時就確定了對少數民族以攻心為上。例如馬忠重新平定南中,安撫百姓。這正是諸葛亮及其後繼者的高明之處。總之,蜀漢的軍事力量在諸葛亮死後仍然相當強大。和政治一樣,走向衰弱是從黃皓專權開始的。
六
談蜀漢後期的經濟。就地理而言,蜀漢的發展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諸葛亮憑借這一有利條件,推動了蜀漢經濟的發展和繁榮。《晉書·地理志上》曰:「公元221年,其戶二十萬,男女九十萬。蜀亡之時,戶二十八萬,男女九十四萬。這說明,從蜀初到蜀末,人口數量是增加了。值得注意的是,其中還經歷過不少戰爭。而人口增加是經濟發展的重要標誌。
七
綜上所述,諸葛亮死後的三十年中,蜀漢有二十多年仍然政治穩定、軍事強大、經濟發展。當然,這也有外界因素,如魏國後期曹馬相爭、吳國後期宗室互鬥,都使本國衰弱,也減輕了對蜀國的威脅。但筆者認為,起決定作用的,正是諸葛亮治蜀之道對蜀漢後期的深遠影響,體現了諸葛亮政策的連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