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國時期,蜀漢有關羽、張飛、趙雲、馬超、黃忠組成的五虎上將,而就曹魏來說,也有五子良將可以與其抗衡。五子良將是指三國時期,曹魏勢力的五位將軍,即前將軍張遼、右將軍樂進、左將軍於禁、征西車騎將軍張郃以及右將軍徐晃。《三國誌》的作者陳壽撰寫魏書卷十七時,將此五人合傳,敘述諸將生平事跡後評曰:「(魏)太祖建茲武功,而時之良將,五子為先」,因此現代人將其稱之為「五子良將」或「魏五子」。
五子良將先後跟隨曹操的時間不同,樂進、於禁加入曹操的時間最早,其次是徐晃,再次是張遼,最後是張郃,而早期五子良將的戰績也多是從攻,進攻時被任命為先鋒,撤軍時負責斷後。對於曹魏的建立,五子良將無疑立下了汗馬功勞,起到了重要作用。不過,在最後的官職上,五子良將都沒能問鼎武將之首的「大將軍」一職,其中官職最高的就是張郃,為征西車騎將軍。那麼,問題來了,曹魏五子良將戰功赫赫,卻無一人被封為大將軍,這是為何呢?
在漢末三國時期,武將的官職從高到低,依次為: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前後左右四將軍→四征將軍→四鎮將軍→四安將軍→四平將軍→雜號將軍→偏將軍。也即在魏蜀吳三國,大將軍是武將之首,甚至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不過,對於曹魏五子良將,因為種種原因,都沒能躋身大將軍一職。
一、樂進
首先,就樂進來說,則是因為去世的時間相對較早,所以官職止步於右將軍。樂進(?-218年)字文謙,陽平衛國人。多年來隨曹操南征北伐,屢立戰功,勇猛果敢,常為先鋒將領。後與張遼鎮守合肥。公元218年去世,謚「威侯」。從時間上來看,樂進在曹丕稱帝之前,就去世了。對於曹丕來說,在登基稱帝后,對手下可謂加官進爵。因此,樂進因為沒能等到這個時候,所以在官職上止步於前有左右四將軍中的右將軍。在右將軍之上,則是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等地位較高的武將官職。換而言之,如果樂進可以晚幾年去世的話,那麼他在曹魏的官職有望得到提升。
二、於禁
其次,就於禁來說,在筆者看來,於禁其實是有機會問鼎曹魏大將軍一職的。建安二十一年(216年),曹操被冊封為魏王,對部下的任免更加隆重。同年八月,曹操以鍾繇為相國,始置奉常宗正官。於禁也在後來遷為左將軍,假節鉞。於禁帶兵嚴肅莊重,戰鬥中所繳獲的財物從不私藏,因此深得曹操器重,是曹操所有的將領中唯一的假節鉞之人。彼時,假節鉞就是代替天子出征,甚至可以對麾下將士先斬後奏的。在蜀漢五虎上將中,關羽也被劉備授予了「假節鉞」的權力,也即只有深受君主信任的武將,才能被假節鉞。
不過,就於禁來說,在襄樊之戰歸降關羽,這導致他不僅沒能在曹魏加官進爵,反而最後羞憤去世。公元220年,曹操去世,曹丕即位,孫權稱臣。黃初二年(221年),孫權遣於禁回魏國。於禁回魏後,卻遭受其他人的嘲笑。值得注意的是,魏文帝曹丕表面上對於禁表示安慰,任命他為安遠將軍。於禁拜謁曹操的陵墓時,曹丕卻命人畫關羽戰克、龐德憤怒、於禁降服之狀,於禁見到後,便因為覺得丟臉而羞愧得病死去,被追諡為厲侯。
三、張遼
對於張遼來說,公元222年就病逝了,這促使他也沒能躋身曹魏大將軍一職。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去世,曹丕即位魏王,張遼從征東將軍轉任為前將軍。同年,曹丕稱帝,再封張遼為晉陽侯,增邑千戶,並前二千六百戶。黃初三年(222年),孫權再次向曹魏稱臣。張遼奉命還屯雍丘,卻在此得病。曹丕遣侍中劉曄帶著太醫審視其疾,並令虎賁衛士們往來傳達張遼病況,為張遼問病的使者經常在路上互相遇見。對此,在筆者看來,張遼病重之前,魏文帝曹丕非常重視,甚至派遣虎賁衛士前去探望張遼。換而言之,在曹丕心目中,張遼的地位是比較高的。但是,不久之後,張遼就病逝了。所以,對於張遼的官職,自然止步於前將軍了。
四、徐晃
建安二十五年(220年),曹操去世,曹丕即魏王位,封徐晃為右將軍(當時,以右為尊),進封逯鄉侯。黃初七年(226年)五月,魏文帝去世,吳國乘機派左將軍諸葛瑾北伐,徐晃與司馬懿到襄陽抵擋諸葛瑾。徐晃因功增食邑二百,前後共計三千一百戶。太和元年(227年),徐晃去世,謚曰壯侯。對於徐晃來說,在公元220年就晉陞為右將軍了,可是在,之後的七年時間中,徐晃卻沒有更進一步,這無疑是令人感到疑惑的。換而言之,以徐晃在曹魏武將中的戰功和資歷,完全有機會更進一步的。對此,在筆者看來,這很可能是魏文帝曹丕不夠信任徐晃,促使其沒能在官職上更進一步。當然,這也可能因為徐晃生前,曹氏和夏侯氏的武將還比較多,這在一定程度上讓徐晃沒有晉陞的空間。
五、張郃
最後,曹丕稱帝后,張郃遷左將軍,受封鄚縣侯。在此之後,張郃跟隨曹真擊平安定羌胡,又隨夏侯尚圍攻江陵。太和二年(228年),張郃轉為右將軍,隨曹真抵禦諸葛亮,在街亭之戰大破蜀國馬謖,迫使諸葛亮退回漢中,遷征西車騎將軍。因此,在公元228年後,張郃被魏明帝曹叡封為車騎將軍,這距離大將軍一職,只間隔一個驃騎將軍了。對此,在筆者看來,在張郃被封為車騎將軍時,夏侯氏和曹氏的武將,已經逐漸凋零了,這無疑是給了非曹氏武將問鼎大將軍的機會。
不過,非常可惜的是,太和五年(231年),張郃受司馬懿所迫而領兵追擊蜀軍,追至木門,中箭身亡,謚曰壯侯。對此,在筆者看來,張郃如果沒有在公元231年陣亡的話,那麼他不僅有機會問鼎大將軍一職,還會成為制約司馬懿的重要武將。所以,張郃之死,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曹魏後期的武將格局,促使司馬懿在曹魏武將中缺乏匹敵的對手。